李茂不慌不忙,摆了摆手,示意娄晓娥准备两杯茶水。
“不是不是厂里。”
阎埠贵有些犹豫,神情显的有些愧疚。
可心里想着那一档子事情,这会却也顾不上许多。
虽然分了家,还断了关系,可说到底,阎解成是他老阎家的老大。
不待见归不待见,突然就这么失踪,阎埠贵这个当爹的心头还是慌乱的。
不等李茂继续追问,阎埠贵就长话短说,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让自己惊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。
“阎大爷的意思是说,阎解成请了半天的假,结果却一天半没有去上班?”
明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怀疑,可当着阎埠贵的面,李茂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。
“哪是没有上班的事情!是阎解成这个小犊子,昨天一晚上也都没有回来!
昨个是我落的锁,院里也没有人起夜出门。
可直到今天早上,阎解成都没有回来。
我之前还寻思着,阎解成这小犊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,白天去上班,晚上在半掩门家里过的夜。
结果刚才午休的时候我一打听。
这才知道已经一天半没有出现!一天半!厂长,阎解成该不会是被什么人给绑走了吧!
可那也不对啊,我们家也没什么钱,就算阎解成真的被绑了,那也该有绑票的消息送过来啊!
这到了现在,我们家可什么都没有收到
阎埠贵这会有些惊慌失措,慌乱的看着李茂,渴望从李茂嘴里听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。
“阎大爷的意思是,在保卫科登记?”
李茂没有说笑,只是眯着眼睛,审视着阎埠贵。
这时候在保卫科登记,跟在公安立案差不多。
相比个别遇上院里大爷还要被指着鼻子骂的大帽檐,厂里的保卫科对于工人来说,还更有威严一些。
“对对对!就是登记!厂长,你快让保卫科想想法子吧。
到底是老阎家的种,别的时候我能不当回事,可生死关头,我总不能真的就当没这个儿子吧。”
阎埠贵口中喧闹着,看向李茂的目光之中,既有慌乱,又有愧疚。
慌乱,是因为阎解成。
愧疚,是因为当初答应过不在去管阎解成的事情。
“行了阎大爷,过去都是老街坊,我还能再这个时候跟您争论这些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