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从前两人的关系,虽算不得好,但至少不像现在这般扭捏。
若不是四年前的那件事
苏烟收回思绪,想起两人这段彼此都被束缚的婚姻。
她问陆行之,“关于我们的婚事,你有什么想法?”
陆行之正在吃蒸糕,闻言没有抬头,只说。
“你呢?”
苏烟沉默了,堵在喉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这顿早膳,近乎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。
陆行之也没客气,似乎真的饿了,将盘子里的小食吃得七七八八。
武士食量大,苏烟晓得,可她和他共膳多回,竟不知他肚皮如此能装。
他已经饮下三碗甜酒汤圆,正欲再盛一碗时,苏烟端开瓷蛊。
“好了,你已经吃饱了。”
陆行之:“”
他端着的青花瓷碗尚停留在空中,忍了忍,道,
“好像我们以前学的用餐礼仪不是这样的。”
时下用膳讲究颇多,尤其是宴请宾客时。
主人需得陪同在侧;宾客不落筷、主人亦不落筷;席间主人更不能有催促宾客、驱赶宾客之意。
陆行之虽是“熟人”,但好歹是苏烟请进来的“客”。
苏烟明白,却依旧收走他的碗筷。
“你吃完了我中午吃什么?”
她一面撵人走,一面看向对面的定国公府,“你若实在没吃饱,叫你家麽麽再给你煮碗面条。”
陆行之如山的剑眉微蹙。
他张了张唇,似是想说什么,却一句话没说。
不过他走的时候,硬是当着苏烟的面,把剩下的茶叶蛋全打包了。
苏烟和陈宝儿去了趟书坊。
从书坊里出来后,苏烟的心境甚是低落。
书坊老板说,近日时兴话本小说,像什么人鬼殊途虐恋啊、书生上京赶考偶遇富家女呀,等等这一之类的,颇受年轻人欢迎。
相反,像苏烟这种高雅的诗词作品,鲜少有人问津。
文人售卖自个的诗词作品,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那就是不用真名,用不起眼的笔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