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之起伏的呼吸都是隐忍的。
陆仁忠写好书信,放入竹筒里由海东青带出。他太了解外表贤德、实则内心阴险狠戾的侄子。
“没有确凿的证据,你皇兄不会公然处置你。
昨日永康帝回宫后一直待在寝殿,半夜紧急召见锦衣卫。后半夜,锦衣卫近乎翻遍整个皇城,
眼下,锦衣卫已查到让永康帝失控的香管出自定国公府。
“怕什么?”陆行之懒散道,“害他的人不是我,是他自个倒霉。"
陆行之不过随意踢一脚,谁知不偏不倚将香答踢到龙里?说到底,丁婉儿惹祸在先。
不过。。。。。丁婉儿是闺中女子,何以得到如此烈性的猛药
她背后定有高人指点,
陆行之和父亲商议接下来的对策
一番探讨后,陆仁忠交待
”你皇兄此番吃了哑巴亏,必然不会声张。
“不过他素来记仇,晚些你和烟儿入宫奉茶,需得格外谨慎。
陆行之,“儿子谨记。
陆行之出府前,先回了趟兰宇轩,翻箱倒柜找了半晌,没找到苏烟昨夜提前放置的猪血
兴许是哪个奴婢收拾寝卧的时候扔掉了
他刺破食指,挤出几滴鲜血滴在圆帕上,将圆帕交给麼麽
经过母亲的藏看阁时,母亲正送苏烟出来,边走边交待入言后的注意事项。
母亲事无巨细、面面俱到,看那样子,应是已经知晓苏烟失忆的事
既然如此,他也无需再叮嘱什么。
可他闷不吭声的模样落在苏烟眼底,便是对她极致的冷淡
或许,是她接管库房钥匙惹他不痛快;又或许只是他单纯地不想亲近她
总归,那不是新婚夫妻该有的相处方式,
很快,定国公府的马车离开长安街,徐徐向着东直门而去,
幕春三目杏花满地,雅自的花瓣被清风卷起,带着泥土的气息,在空中肆意地打着转儿。
苏烟从窗外的美景上缓缓移开眼,望向正对面的陆行之。
”夫君,我想和你谈谈。
一路上,两人未有只言片语
并非苏烟忍不得静默的尴尬,她只是不想同夫君一直僵持不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