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是板凳被砸烂的噼里啪啦声响。
-“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!”
"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,你也不想想你娘?”
“你娘知你生病治不好,夜夜哭泣,还不敢让烟儿晓。。。。
苏烟立在假山旁的花池边,身子狠狠一怔。
陆行之生病了?病得很严重?治不好的程度?
她来不及细想,看见书房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从里推开。
她慌忙躲到假山后。
陆行之从书房出来。
高大挺括的男儿,比蜿蜒廊下吊着的红灯笼矮不了多少,身形却比从前瘦了一大圈。
不过几日未见,穿在他身上的墨黑色锦袍,即便被腰封束着,也显得空荡荡的。
从身后望过去,能看到他的步伐不似寻常矫健,略显虚浮;甚至每走几步路,他会将拳头放在鼻下,压抑不住地咳嗽。更别说那张俊朗刚毅的脸,苍白得近乎病态。
苏烟捏紧手中的丝帕,恍惚间想通了什么。
苏烟最终没去书房找走国公,而是回了兰手轩,命如意如藏从她陪嫁的精子里,寻来她想要的东西。她得去趟军营。
去军营前,她先去藏香阁探望姚夫人。
青天白日的,外头阳光肆意,正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,姚夫人却躺在寝卧神伤不已,听闻苏烟过来,她赶紧擦干眼角的泪,佯装无事。姚夫人笑着牵过苏烟的手。
“过来坐,烟儿。寻娘有何事?”
苏烟也不解释,只让如薇打开一个泛旧的小方盒,将小饭盒里面的灵犀草展示给姚夫人看。
姚夫人一惊,从软塌上站起来。
“烟儿,这东西你不是送人了么?”
说起此事,苏烟就委屈,随伺的两个婢子更觉酸楚。
这段时日,将军是怎样冷落少夫人的,如意如薇都看在眼底、疼在心底。
如意,“少夫人虽失忆了,但行事不失分寸,并非冲动糊涂之人。”
前几日,苏烟得知闻兮需得灵犀草医治旧疾时,确曾动过恻隐之心。
不过,她放弃了。
翻阅从前的手稿,她发现好几年前,她已向父亲提出索要,当时被父亲一口回绝
年不过十四岁的她想不通,质问父亲
-"您为何见死不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