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怎样,月儿平安活着就是最大的万幸。
余下的,回府后再好生问问月儿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爹爹,夫君因为月儿的事很着急,现正在菩提山搜寻。
“容女儿先安排安排,知会他一声。
提及陆行之,苏德怀的面色一下子沉了。
他双手负在身后,对护送苏烟的侍卫点头示意,侍卫便朝着菩提山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众人分别上各自的马车,先行回府
月儿扯着苏烟的袖摆不放,“妹,阿妹,一,一起!”
苏烟莞尔,“行,我们坐定国公府的马车。”
月儿乐呵呵地笑
也不知是不是苏烟的错觉,她总觉得月儿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,不复平日矫健。
定国公府,兰宇轩的书房,
霍修染和纪沐尘在桌前饮茶,等着陆行之更衣过来。
霍修染,“我怀疑太傅大人故意的,故意折腾我们。”
他昨夜既然在菩提山脚捡到月儿
后头
宿的地儿该是不远,怎会
不到将士们寻人的呼叫声?
动静那么大,怕是沉睡的猪都会被吵醒。
再说了,他明知月儿失踪,两个府上的人会担心,就不能托随行的侍卫先通传一声?
非得这么耗着?
纪沐尘,“要。。。。当面问问太傅大人?””
霍修染摇头,“别,我宁愿被他折腾死,也绝不会在他跟前晃悠。”
霍修染也好,纪沐尘也罢,还是陆行之,但凡当年读国子监不学无术的人,最怕的不是祭酒,而是偶尔来教学的太傅他最喜负手站在学堂的外头,不声不响,静静地观察、慢慢地等待。
待胡作非为、不听讲的几兄弟不经意间回头,总能看到一张严厉肃穆的脸。
--啊!
吓死个人了,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。
那可是整个国子监时期最可怖的存在。
纪沐尘,“别瞎想,可能老丈人觉得女婿大婿不等他,还拿太皇太后压人,难免生气;”
“也有可能单纯地想看看‘陆将军’的办事能力。
毕竟三年没见,女儿已嫁入定国公府,也不晓得从前吊儿郎当的纨绔如今何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