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而知,陆行之遭受了怎样的“非人折磨”。
根本无需苏烟出手治他,一大帮妇人争相批斗他,一人
一句,光是唾液就能将他埋了,更何况还有母亲大人和皇祖母在上头压着。
他愣是规规矩矩站在原地,没敢出声反驳半句。
郭神医呢,早逃得不知踪迹,生怕慢半步会被捉去活埋。
陆行之整整一个下午都在懊悔和苦难中渡过,连和邻国友人、朝堂同僚说起当今国事,也是兴致缺缺。至于午。。。。。想什么?
他这种人配用午膳?
若不是顾及邻国王孙贵族都在、若不是皇族还要点脸面,此事怕早就传开了。
之所以捂着,全是太皇太后严令不许对外说。
浑浑噩噩到了晚上,他被姚夫人罚跪在祠堂,生生饿着肚皮跪到下半夜,才许他回兰宇轩。
不过他已经很感激了。
至少没让父亲陆仁忠知晓,否则他少不了脱一层皮。
到了兰宇轩,见院子里的大门敞开着,屋外廊下为他留了一盏引路的夜灯,他紧蹙的剑眉总算松了些。入了前厅,八仙桌上备了一壶酒、几个凉拌小菜、几个用暖炉温着的荤菜,还有一副干净的碗筷。
他压抑着的情愫就这样汹涌而出。
他发誓,
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媳妇儿!!
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光,他享受着她的温暖和爱意,美美的饱腹一顿后,自觉去盥洗室净口洁齿、用她最爱的栀子花香沐浴等到收拾妥当,他才缓缓走向寝卧。
他的动作放得很轻,似是很怕吵到她休憩。
实际上,她没有睡着,他能感受得到
她依旧习惯性地侧卧着,面对着六扇苏绣屏风,睡在拔步床的外侧。
他靠近她,在她面前蹲下,下巴磕在她放在床沿边上的皓腕上。
“上回你生气,我怎么哄你都哄不好。”
"我一时心急,说了浑话。
“没有下次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向她解释,等着她苛麦、等着她发脾气、等着她使小性子。
然,她只是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
"睡吧。”
陆行之哑然,总觉得这样的她过于冷静。
“你不生气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