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解释,她意外受了大伤,不记得过去。
不过不紧要,无论发生何事,他都不会离开她。
说着他端起药碗给她喂药。
那是他离宫前问苗疆圣手要的,是一味能让人忘记过去、忘记烦恼的神药。
丁婉儿心口还疼着,做不了太过剧烈的动作,翻身都困难。
她倚在黑影怀里,总觉得有一种贴心的安全感,似是只要有他在,就有活着的希望。
她笑了,或许这就是夫妻吧。
又看了眼家徒四壁的房子,愧疚道,“是我不好,连累你了。”
黑影失笑,说这只是她受伤后,他临时找的落脚之地。
待她身子好全、待他在京中的事办完,他便带她回老家。
那是一处贫瘠却分外温暖的地方。
他早在那置办了宅子,不会委屈她。
丁婉儿柔声说好,又问,“夫君在京城还有事要办?
黑影沉默了。
是的,他还有一个不得不救赎的人、不得不将其拉出泥潭的人。
定国公府,兰宇轩。
苏烟想起上午的那场惊险,不觉后怕。
那哪是什么故意安排?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陷害
谁会这般害皇祖母和陆行之?
谁敢这般害太皇太后和陆将军?
除了那人还能有谁!
平静的朝堂下风云肆起,远比今日的邪风还要猛烈,她能感觉到,眼下这般祥和的日子不多了。
天已黑尽,陆行之适才回府,眉间有藏不住的倦意。
黑色的皂靴踩过绒花地毯,经过月门处,顿了顿,那好看的桃花眼底尽是柔情。
他走向窗畔,从身后搂住伏案的苏烟
“抄佛经?"
他身形实在高大,压在她肩头重得很。偏生他不以为意,圈住她的腰身使她动弹不得,鼻尖在她耳后胡乱地蹭。她冷了面色,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去掰他的大掌
“够了,松开。”
他埋在她颈后胡作非为,哪里瞧得见她气鼓着的桃腮?又怎会花心思辨别她僵硬的语气?
权当她是女儿家的娇羞,反扣了她调皮的手儿。
"。。。。。洗?"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