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深夜躲在被子里回应他的时候不算。
他的叹气让纪沐尘无端端觉得好笑。
“不是,陆哥,你夜夜抱着啃还没啃够?你是有多不知足?”
陆行之很想说“大罗神仙”让他“禁I欲”,他只是“表面看着光鲜”,实则和吃素的和尚差不离。但这种鬼话,除了他,哪个男人会信?他万万说不出口。
纪沐尘或许在其他方面不如陆行之,但说到男欢I女I爱,他绝对算得上是陆行之的“良师益友”。
都不用问,从陆行之哀怨的语气中就能窥得三分。
纪沐尘揽过陆行之的肩膀
“陆哥,你不是常说,机会是自己给的么?”
"追女人也一样。’
他用折扇拍了陆行之一下,凑到陆行之耳畔极小声说了几句。
猎园马场的一个隐蔽角落里,苗疆圣手交代小斯
“听清楚了没?知道该怎么做?”
小厮连连点头,“比赛开始以后,奴会让亭子上方的瓦片‘不经意间’落下,恰好砸中陆夫人。”苗疆圣手一巴掌拍在小厮的后脑勺上,“说了多少遍了,不能砸中不能砸中不能砸中!吓唬吓唬她而已!”"我们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懂懂懂,”小厮赶紧说,“我们的目的是要让陆将军分心,让他在赛场上输得一败涂地!”
马场的候场区是一个个雅致的小凉亭,三五友人结在一起,坐在凉享里饮茶吃果、观看马场上的击鞠比赛。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炷香的功夫。
苏烟和陈宝儿坐在一处。
苏烟原本挨着姚夫人坐,奈何姚夫人约了礼部尚书夫人聊新做的丹寇。几位长辈聊得欢愉,苏烟不便打扰,恰好陈宝儿过来,两人便去了旁侧的凉亭。陈宝儿挽上苏烟的胳膊,
“阿姐,我特意过来告诉你,后日是陆哥的生辰。
阿姐现在失忆了,定然不记得陆哥生辰的事
作为阿姐的表妹和好闺蜜,她有必要提醒。
陆哥尚未远去漠北的时候,每一年生辰会邀上几位好友小聚,或是在湖畔游船,或是在夜市观灯,或是去酒楼饱腹一顿,总归那日玩得尽兴。独独有一年,他的生辰过得很糟糕。
不,严格来说,不是糟糕
是气疯了。
起因是他看到苏烟的课桌抽屉里摆了一份精致的礼盒,不大,像是装了文房四宝之类的。
他想当然认为那礼物一定是送给他的生辰贺礼。
他很高兴,提前准备了好几样女娃娃喜欢的节目,看大戏啦、摇棉花糖啦、逛首饰铺。。。。告诉陈宝儿莫要声张,想要给苏烟一个惊喜。那日,他规规矩矩地呆在国子监的学堂,既不催促夫子快些放学,也不嫌苏烟收拾东西慢。
结果,待到下学,他满心欢喜去寻苏烟,刚好看到苏烟将“精致的礼盒”送给闻兮。
陈宝儿讲完,叹了口气。
“那是四年前,陆哥去漠北前最后一次生辰。”
“他当时可生气了。
宝儿寻思着,有些事情过了就过了,也不能从来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