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也对。小钟最初给他的印象总莫名其妙沾着点黄色,所以他爱拿这个说事。
正当她暗觉不妙的时候,他已将她的双手掰至两侧,轻轻扣住。
“好看吗?”他问。
她怪腔怪调道:“没你好看,实话。”
“还看吗?”
“看你表现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他才一蹙眉,她的求生欲就拉满,缺乏铺垫地突然道:“喜欢、喜欢和你做爱。”
坏男人还不知道见好就收,继续抬杠,“该叫我什么?”
小钟气得炸毛,闭着嘴一句不说。
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。明明他得意得要死,恨不能让全世界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,她竟然还觉得他可怜?
“不叫就不叫吧。来日方长。”他故作淡然,却不经意飘了飘,继而整条小臂称在床上,更趴低几分,唇瓣停在她耳骨边。一番动作将她早被捉住的上肢也套起来,扭成死结。
脸颊的热度若即若离地相蹭,他的语声湿淋淋,和着果肉挤出汁水的响动,“不要夹。”
但小钟是故意这么做的,一动不动,幽幽然望着天顶,等他认错。望了一会,她又觉还有一口气没出,挑衅问:“爽不爽,处男?”
话音才落,他已将她的耳朵衔在唇间,揪起一捧头发,不顾巨大的阻力横冲直撞。动作被快感撕扯变形。她气得哀嚎,更是不知轻重,看见他的大白脖子就是咬住不放,五指并用抓挠他的肩背。他哪里怕这点痛,反而玉石俱焚似的使出狠劲。
“滚开!不要你了!你个禽兽,信不信我咬死你?啊——”
他却冷笑,“那不正好?喜欢作,操死你个小浪蹄子。”
“我要报警了。”
“也随你。”
那一刻的惨烈程度几乎可以用事故来形容。她开始相信,巨大的战争的确可以戏剧地起源于微不足道的误会。没有必然的原因,争执只是一个碰巧滚大的雪球。
到底还是交情不深,缘分太浅?
想到此处,她又不愿再放开他。哪怕互相伤害,也不愿。
他以为自己还有射在外面的理智,但是失败了。过后很久她们都连在一起。他平躺下来,喘着粗气大汗淋漓,她变成一团软体动物,歪歪扭扭地趴在他身上,想要起身,才发现腰跟断了一样,使不上一点力。
暴雨以后的宁静分外宁静,疲倦袭来,上头的情绪像瀑布一样急转直下。这下两个人都闹不动了,只好休战。他为她将抓乱的头发重新揉好,微露愁容,悄声叹道:“为什么这么做?会怀小小孩的。”
又是调戏她的明知故问?
她不想再掉他的坑里,随口敷衍道:“我没想太多。”
就算怀孕又怎么样?她对此很是漠然,并非太过天真幼稚,不知道其中的恶果,而是觉得自己潦草的人生,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。也许把一切都毁了,才能够不破不立。
“那也……太玩闹了。”
不忍责怪的话语中似带着掩抑的哭腔。
她发觉自己这样说太过没心没肺,或许会让他难过,于是搓了搓他的手背,反过去表示安慰。至于心中如何想,她不会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