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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兆尹后堂。
京兆尹徐大人正在……挑狗。
镇国公府的小小姐丢了条白毛跑得快又漂亮的狗……
她丢的哪是狗啊,是他仕途的天梯啊……
本来多好的机会啊,可是这狗属实难找!
送去镇国公府一条,镇国公府又给送回来,说不是。
哎,他真想问问这位小小姐,这狗到底长啥样?
“老爷,镇国公府钱管家的小儿子带来一群人,说是要报官,要咱们连夜升堂呢!”
“连夜升堂?他以为他是谁?不过一个管家的庶子,还想指使起本老爷来了!”
“不去不去!让他们明天再来!”
徐大人一脸烦躁,每日就是升堂找狗,找狗升堂,他每日对着狗,身上都有狗骚味了。
谁知徐大人话音刚落,徐夫人恰好走进来听见,劝道:“老爷,这种大宅院的小人物看着不妨事,可是碍起事来也够恶心人,你又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小人呢?”
“要是他回去见着公主娘娘吹个阴风,你还要不要这个乌纱了,不过升个堂,你便给个耳朵听一听,为妻给你烧好洗澡水,你忙完了回来为妻伺候你沐浴如何?”
徐大人被徐夫人劝得五迷三道的,高高兴兴地带着人去了前堂。
升了堂。
“堂下何人!”
范仁跪下,“启禀大人,鄙人是江家夫人的侄子,此番前来,要状告江家老爷的养子江有后放火烧屋,图财害命,请大人为鄙人及江家做主!”
紧接着,家丁抬上江必生和江夫人的尸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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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有后和鲍炎站在江必生的尸体前,沉默不语。
范仁又将在江家那番说辞说了一遍,而且掏出了那张遗书作为证据。
钱小六此时站出来,“大人,我可以为范兄做担保,范兄所言句句属实,绝无虚假!”
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乃镇国公府钱大管家的六子,大人叫我钱小六即可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是钱大管家的公子啊……”徐大人谄媚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