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曾经我们熟悉至极,我不难听出他声音里越来越重的疲惫。
他先是问我和许翊臻走到哪一步了,后面又让我离他远点。
我什么话都没说,反手将通话录音打包送给沈悠桢。
据说他们大吵了一架,沈悠桢当众骂我是个阴魂不散的小三,有了许翊臻还不放过她的时锋。
有人看不惯,为我出气:
“可是席清什么话都没说啊,明明都是时锋主动去找别人的,她现在和许翊臻可幸福了呢。”
沈悠桢什么都懂,只是她不愿意接受。
她知道什么叫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知道时锋对我还有想法。
因此她只能装作一副胜利者的骄傲姿态,将请柬甩到我面前,声音却带着细微的颤抖:
“席清,下周我和时锋哥要结婚了,你敢来吗?”
我随意打开请柬看了看,语气散漫:
“你敢请,我怎么不敢来?毕竟我又不是真如别人所说,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。”
我着重强调“小三”二字,沈悠桢的表情很不好看。
圈里风言风语很多,沈悠桢虽然家庭条件好又是时锋真正喜欢的人。
但大家也不是眼瞎的,沈悠桢在国外那么多年,陪着时锋的一直都是我。
先来后到,其实我是那个名义上的先。
谁叫他们以前非要以“哥哥妹妹”自称呢。
这也是沈悠桢为什么无时无刻都在强调我是第三者。
她心虚。
“哼,本来不被爱的才是小三。”
沈悠桢嘴硬离开,她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孤寂。
我是和许翊臻一起去的婚礼。
沈悠桢在布景华丽又梦幻的台上满脸幸福,时锋却有点心不在焉。
连许翊臻都注意到了,脸很臭地挡着我:
“时锋是不是有病啊,干嘛没事就往你这看。”
我伸手顺顺许翊臻的毛:
“你在气什么,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又不是他。”
许翊臻很受用,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。
我抬眼正好对上时锋愠怒的眼神。
像是我在他的眼皮底下出轨了。
不过他现在可没有立场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