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染血的手:“姨娘,我以为……你……你不来了……”
章韵屏息凝神,看了看四周,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上前去扶他。
他攀着章韵的手站起来,晃了晃,像一片碎布一样挂在她身上。
他轻轻啜泣着:“姨娘,我等的心都碎了,我以为你不管我了。”
章韵拍拍他的头,蹲下去,从头上拔出一根发簪,对着大铁链的锁眼一顿捅咕,终于,“啪嗒”一声,铁链开了。
章韵连忙小心翼翼的把他脚上的铁链取下来。
“能走吗?”
“能!”
章韵扶着他,慢慢往门口走,结果木门也是锁着的。
按照她的作风,此时应该一脚踢过去,“哐当”一声灰飞烟灭,但她怕声音大引起护院的注意,只得继续拿簪子捅咕。
章韵手里干着活儿,轻声道:“你待会儿往后墙走,咱们要做出你爬墙逃跑的假象。你手上的血最好沾到墙头上,明白吗?”
敏行抖着声音道:“明白了。”
啪嗒,锁开了。
章韵扶着他小心翼翼往后墙靠。
敏行伤了腿,压根走不快,等他俩好不容易磨叽到围墙边,已过了一刻钟。
这还了得?这么弄下去天亮都回不去!
“你踩着我的背往墙上扒!”
“姨娘,我……你……”
“别废话了,快点!”
敏行踩着章韵的背,努力往墙头扒,可能是伤口痛,他没忍住哼唧了一声。
就听一个粗狂的声音问:“什么人?谁在那边?出来!”
章韵心想,完了!
想不到被自己的护院坏了事!
只要护院嚷嚷起来,讷言很快就会来。他是府里武艺最高强的护卫了,没人是他的对手。
敏行急中生智,学着猫叫了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