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连忙上前,带着贾赦往灵堂走。
江摄面无表情,章故却气的够呛。
江摄捅捅他的肩,低声道:“气什么?留着力气待会儿怼人吧!看这架势,来者不善!”
说完俩人看看章韵,朝她点点头,跟着进去了。
章韵之所以不叫贾赦为“舅老爷”,就是想让他清楚,自己也是妻,有自己的娘家兄弟,可不受他姓贾的管束。
至于孩子们,自然可以跟着黛玉叫舅舅,反正又不吃亏,关键时刻还能道德绑架一番。
黛玉看贾赦态度不好,立马垂下头,仿佛那傲慢里也有自己的一份似的。
章韵知道她的难为处。
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妈,她也不容易。
章韵柔声道:“姑娘去给你父亲上炷香,磕个头吧。孝服也准备好了,待会儿我叫人带你去换上。”
“是,太太。”
桃夭扶着黛玉往灵堂去了。
今日天气不大好,厚重的云层笼罩在上空,空气似乎都是稀薄的。
章韵扯扯领子,长出一口气。
贾赦一行三人上了香,行了礼,又放了一百两银的礼金。
外面执事喊:“贾府赦大老爷敬送花圈,贾府琏二爷敬送花圈,贾府芸大爷敬送花圈。”
这时外面又进来一拨人,是林如海的同僚。
他们敬香,说些勉励宽慰的话。
这边章韵和孩子们还礼,哭声震天。满屋子孩童稚嫩的哭声,显得尤为凄惨。
众人看着一屋子的妇孺,不由摇头叹息。
有人低声道:“幸亏他家以前也是钟鸣鼎食之家,不缺银子!”
另一人附和:“可不是!这要是搁在别人家,顶梁柱倒了,这么一屋子妇孺得喝西北风去!”
司仪把众人带到后后花园去坐席。
章韵和孩子们继续哭。
黛玉拜倒在林如海的棺椁前,哭的声噎气堵,没一会儿就晕死在灵前。
章韵吓了一跳,连忙把她平放在地上,头侧着放,腿抬高。
桃夭去掐黛玉的人中。
章韵一叠声吩咐人去请李仙师。他老人家最近醉的越发厉害了,也不知道今天起不起得来。
孩子们都着急坏了。
她可是父亲唯二的亲骨肉,可别再出啥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