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谢南枝听了他这一番推论,实在无言以对,“殿下想让我说什么?”
然而太子殿下明显在醋劲大发的时候,讲理是讲不通的。
“孤还想问你,一个藏头露尾的伪善之辈,只靠一篇满纸空谈的文章给自己贴金。”
梁承骁冷笑了一声,“有何值得惦念。”
当初在临安听到百姓的传闻,他就心中嗤笑,什么北有梁君,南有萧王,要与他相提并论,也须有那个命在。
此刻察觉心上人对端王不同寻常的关注,更是酸意上头,对那萧元景的厌恶头一回达到了巅峰。
他刻薄地讽刺道:“在沂郡那一个多月,萧元景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到了临安也是如此。大约是长得不堪入目,有几分自知之明,羞于出来惹人耻笑。”
“孤在军中还听到流言,说端王是个男女不忌的好色之徒,出来行军打仗,身旁都要带貌美的婢女和娈童伺候,晚上在营帐里夜夜笙歌,荒淫至极——他有哪一点能与孤相比?”
谢南枝被牢牢箍着腰,半点不能动弹,神情无可奈何,试图为自己分辨两句:“我没有对他感兴趣,就是恰巧问到了,换个人也是一样。”
梁承骁满腹狐疑:“花言巧语,不心虚你跑什么?”
谢南枝:“……”
这个还真辩解不了。
见他沉默,太子殿下的神情更加阴沉了几分,扣着他的下巴,颇具威胁意味地逼问:“那你说说,孤和那萧元景,哪个生得更俊俏,更得你的欢心?”
谢南枝:“……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谢南枝拒绝回答这个荒唐的问题,但他这次学聪明了,略微仰头,拿一个吻堵上了对方的唇,叫太子殿下再说不出任何拈酸吃醋的话。
这样的做法果然卓有成效。
梁承骁起初一怔,随后很快反应过来,像是要叫他长个记性一样,反客为主地按着他的后颈,回吻上来。
无人再管桌上的灯烛。
那烛火忽明忽暗地亮了一阵,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燃尽熄去了,留下一缕袅袅升腾的烟。
弦月才刚刚爬上柳梢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太子:事业心关闭了,恋爱脑又重新占领高地了
很久以后。
梁趁夜色摸进王府,试图找老婆亲亲抱抱。
萧:(微笑)端王是个藏头露尾,男女不忌,不堪入目的伪善之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