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,谢烐嘴角泛白,他沉声道。
“我都明白。”
狡兔死,良狗亨;高鸟尽,良弓藏;敌国破,谋臣亡。
谁摊上谢家,谁倒霉。
此时。
时霜凭借着记忆力大步朝前走。
高哲拿出一个发簪,哄道:“霜妹,你是不是还在怪我?你嫁到谢府,是谢烐一手策划,我没办法啊。”
“多谢。”时霜眸光一闪,拿过发簪。
值钱,收了,路上还能换银子。
高哲心里一喜,他说:“霜妹,你别生气了。”
一路上,男人都在喋喋不休。
回到寝室时,时霜回之以微笑:“我想换件衣裳,麻烦你在这儿等着,栀子,守着门。”
栀子挡在门前,愤恨地看着高哲。
时霜快速换上一件干练的衣裳,“哎,真是家徒四壁啊。”
原主过得不好,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。
她从窗户翻出去,贴着墙边,避开奴仆,去了府里总库房。
随意打开一箱。
都是昂贵的珍宝和药材,存积的粮食和大量金银珠宝。
“啧,这怕是个贪官。”
时霜手一挥,将有用的东西全部收进去,只留下了空箱子。
用不着,也不能给渣爹和那群贱人留下一粒米。
回去时,顺手拿起骨灰瓶挂在脖子上。
栀子和高哲起了冲突。
时霜打断道:“好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她把栀子护在一旁,这丫鬟倒是个忠心的。
高哲眼底泛起不耐烦,他问。
“时霜,你真的要跟谢家那短命鬼走?流放路上,你可能都活不下去!”
“可是我都已经嫁过去了。”
时霜一边敷衍,一边看向旁边的府邸,突然,她捂着肚子,似乎很难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