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特地发来玉简,让药司玄不要轻举妄动,一切的一切,等他回来再商量。
今日呼哨灵鸟来报,说怀海主人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。
被派遣来送密信的山宗信使见药司玄的表情冷漠,试探地问道:
“晏氏祸乱我山宗实在可恨,不知密宗有何看法?”
“本座没什么看法,只觉得你们掌门真是一如既往的蠢。”
斜倚在椅子上的药司玄语气淡淡,“外来的走狗一开始就不能留,既然留下了,为什么不驯化得更彻底一些?”
他淡淡地说:“被一个女修打得满地找牙,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若是被知道我和他同宗,确实丢人。”
传闻药王谷密宗为人傲慢,但没想到居然傲慢到这个份上,当着山宗信使的面贬低掌门。
山宗信使黑着一张脸退出去了。
药司玄看着手里的那张信函,随手一扔像是在抛洒垃圾,绿色的火焰瞬间将纸张焚烧。
“你们庄主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问。
“回密宗,还有几百里的路程,要不了多久。”一旁侍奉的道童说。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待人都走后,不苟言笑的药司玄从斜倚在凳子变为瘫坐,他露出来的虎牙尖尖,看着手里的文书无聊得直打哈欠。
晏氏确实是在少主的授意之下和山宗开战。
也不知道少主想从其中获取什么,如此大张旗鼓,不过山宗这群欺负人的家伙是时候尝尝铁拳了……哈啊,不能加入战局,无聊。
被勒令不准惹事生非的极渊之蛇发出无聊的喟叹。
*
鱼珠大小姐受委屈通常是幽幽怨怨地哭上一晚。
守在房门外的侍女听着屋里小姑娘的哭泣,相互对接的眼神里是隐晦的不耐烦和嫌弃。
啧,又来。
庄主很快就归府,大小姐偏偏在这个时候哭,不是成心给她们找不痛快么?
到时候庄主惩罚的是她们。
鱼珠趴在**,身边放了一块能循环播放声音的法器晶石。
抽泣就是从晶石里传出来的。
她又不是水车啦,哪里有那么多眼泪流哇?
鱼珠撑着脸,婴儿肥的脸上挤在掌心里,柔软的颊肉像是糯米团子,想起牢房里的叫她蠢货的家伙气得咬牙。
她才不是蠢货!
鱼珠其实一直都知道,自己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的。
爹爹对她很好,但从来不允许她走出怀余庄,一步也不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