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氏已经无限逼近了他们想隐瞒的东西,迫使鱼斗繁不得不紧折返商讨。
“玥曜想必也已经知晓山宗的内情了罢?东洲晏氏这群人想要什么,非得到手不可。”
“山隗也真是大意,他们一开始就不该任用晏氏的人,就算如何忠心也不能。”
鱼斗繁显然是对晏龙庭的名声和行事风格非常了解,“何况还是被逐出烛玉京的晏龙庭,丧家之犬一旦失去禁锢教条,行事便会毫无顾忌。”
药司玄同意,“现在可好了,把山隗打得满地找牙,叫人凭空多了嗤笑他的理由。”
“不过这一百年过得那样安详,我原以为山宗的老掌门已经将他们的牙齿都拔掉了。”鱼斗繁思索,“为什么?”
“我想应该是东洲来的小少主挑唆的。”
“小少主?”
“是啊,晏氏的小少主在七脉争锋上勇夺一甲,前来蓬莱洲取他的法器。繁兄不知道么?也是,蓬莱洲和东洲的消息隔着困龙峡呢。”
鱼斗繁眯眼:“那么,东洲是有意介入蓬莱洲的事情了?”
“也许是。”
药司玄说,“小少主一旦露面,不就代表了东洲介入么?虽然现在烛玉京那边是大少主当家,不过嘛……哼,罢了,他要是真的挑唆晏氏觊觎我们的东西,我们也有理由将他绞杀在蓬莱洲。”
“自然,敢觊觎它的人,都不能活着离开蓬莱洲。”鱼斗繁漫不经心地附和。
“啊,繁兄,晏氏可是你们鱼氏的老熟人不是?虽然小少主的到来叫人觉得恼怒,但并不是毫无惊喜呢。”
“什么惊喜?”
药司玄说,“此人现在就在你庄上的水牢里,你一定很愿意见到她的。”
“是谁你只管大方告诉我就是了。”
“繁兄不如亲自前去看罢。”
药司玄说,“就算她没有什么别的用处,拿来挟持晏氏小少主也可以。话说回来,晏氏他们到底想从山隗那里拿到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鱼斗繁沉默。
药司玄当然也知道山隗藏着很多秘密,但是秘密太多了,并无明确指向,他一时也搞不清楚。
“大抵就是取用山宗珍藏的宝器罢,你也知道,他们只对这些感兴趣,至于其他的……想来不算什么,他们也用不上。”
“是么,繁兄打算帮助山宗?”
“也许。”
鱼斗繁话里话外有所保留。
大家都是人精,药司玄怎么会察觉不出来,他笑着抿了一口茶,问道:“繁兄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么?”
“烦心的事情倒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