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阙虽反应迅速,下腰躲过,可楚洛笙不依不饶,另一刀补上,只听得“噗”的一声,像是皮肉被扎开的声音。
分身乏术的鱼阙只得松手,向后矫健翻身,半跪的状态捂住自己受伤的胸口。
可她还是不甘地以血化绳,结咒束缚楚洛笙。
正当鱼阙想快速将楚洛笙封进莲台时,一旁看戏的霁水真人的拂尘再一甩,楚洛笙挣脱了束缚,回到了霁水真人身边。
鱼阙再去举剑要夺——
“够了。”
七尾娘娘一甩袖,不怒自威:
“鱼斗雪之子,本座念你敢为救人单枪匹马闯入涂山,不过,你当涂山是什么地方?”
话音刚落,两只白狐咆哮冲鱼阙而去。
这可是涂山首领释放的术法,已经不是鱼阙能阻挡的威力了,两只白狐朝她而来,打得她不得不以剑插地,滑行出去十几米。
接近小圆满的一击一击几乎是亳不留情面的,差点动摇了鱼阙的根本,血涌上喉头。
她压了压,才勉强把血咽了下去。
但很快,原本站立在七尾娘娘身侧的霁水真人就来到了鱼阙面前。
“想救你师兄,也简单。”
“……”
来不及防御了,这种距离,防御没有用。
霁水真人站在鱼阙面前,如同乌云压顶的压迫袭来,她甚至不屑正眼看鱼阙,只半垂了眼皮,冷漠地说:
“做贫道的义女,如何?”
鱼阙愣了下,继而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,露出一个嘲讽的笑:“休想。”
“我乃东洲鱼氏少主,雪浪道君座下弟子,怎会屈居魔修之下,喊一个魔修为母亲?”
钩夫人是邪修,她是如何在她手底下长大的,受了多少折磨仍然历历在目。
她怎么还会甘居魔修之下?
霁水真人难道模仿钩夫人上瘾了么?
她做过什么事,自己也必须追上?
“很好,有骨气。”
霁水真人将鱼阙拎起来,而后甩出去,一甩拂尘:“没有自保能力前,你最好是把所有条件都应承下来活命才是……不过到底是鱼斗雪的孩子,骨头和她一样硬。”
“那么,贫道便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,等着你师尊来为他的几个徒儿来收尸罢?”
“那条莹蛇,现在应该在你身上?正好了,师兄妹一起去见大师姐,倒也还算兄友弟恭。”
拂尘带动的尘风,打在鱼阙身上。
一股剧烈的不适合狂躁自心底升了上来,体内好不容易压制的那股冲动在响应某种召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