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恨她,还这般待我……”
“她活着的时候,你不也是这样与之缠绵悱恻?哥哥啊,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叫什么?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好像是叫乱上烝下报来着,一向注重伦理礼仪的你,不会连这个也不清楚吧?”
人骸没有出声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,自小我便无条件支持尊敬哥哥你,你的喜好我都会遵守不是?所以父亲已经自行退出啦,你不该感谢我么?”
少年的笑容恶毒:“哥哥,好好享受罢。”
“你真恶毒。”
人骸的面目扭曲,说:“你本不该出现在烛玉京,你简直就是不知廉耻的禽兽!”
“不知廉耻么?可我不知廉耻,也没有对自己继母动非分之想,欲图奸污义妹和宰杀同胞兄弟……哥哥啊,就算在人世法理上,你的罪名也不小哦。”
没必要留着这个人骸,在动手之前,少年想到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澄清什么似的,语气认真:
“啊,对了,不过就算阙儿和我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,我也没所谓……果然我体内还是晏氏卑劣的根本啊,你也没说错。”
“我们是亲兄弟,没错呢。”
晏琼池毫不犹豫地折断了面前兄长的脖颈,只听噗嗤一声,青年炸成了云雾状的粉末。
流云沿着指尖滑落,他的身体微微战栗,像是陷入极大的愉悦。
不论杀几次晏琼渊他都觉得兴奋。
不过这种愉悦没持续多久,晏琼池看着桌子上斟给少女的茶,笑意褪去,恢复冷漠。
没有捕捉到记忆。
没办法知道两人到底聊了什么。
这个家伙,到底对鱼阙说了什么?
*
夜风微凉,潋枫的叶子簌簌作响。
从养楼雅间出来,心绪重重漫无目的鱼阙在沿着小路散心夕阳西下,路人不多,路过的晏氏弟子也神色匆匆。
她突然觉得,灯光葳蕤的烛玉京,像是一座死城。
明明每个人都在动作,但细看之下,好似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沿着自己的运作轨迹行动。
这些人,没有多余的表情,更像是在演着名为生活的戏剧。
确实不太对劲。
鱼阙觉得很烦闷。
晏琼渊只说了他想说的话,但他口中的她感兴趣的话,一点没说。
她本该坚定地觉得这人突然现身,突然说出这种话,就是想挑拨离间。
但她又不可避免地,想到祸蛇和龙骨的问题。
因为晏琼池是真的说过,他需要祸蛇的骨头,相应的,他说的为什么拜入青鸾阙,也是源于此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