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不可阻挡的困意袭击了她。
再然后,就是梦中的骇然。
翻滚的红色血池和煞气,人头翻涌其中,血池涌动,人头蛇现身……
鱼阙头痛得很。
“晏琼池呢?”
她问,“晏琼池在哪里?”
但侍女没有没有回答,只是奉药。
鱼阙也没打算强求她们开口。
如果真如燕栖所说的,现在整座烛玉京不过是被傀儡控制的死城罢了。
每一个傀儡都是晏琼池的眼线,每一个傀儡都是他,也不必再问他的下落了。
“小姐,喝药了。”
侍女再奉。
鱼阙看着那碗药。
药是晏琼池将她带回晏氏开始吃的,效果确实很好,被窥看的感觉已经不再有。
但若是不吃,被窥看的感觉会再复来。
药不能停。
仔细想想,自己好像在被这种东西麻痹。
她回到了困住自己的烛玉京,吃着能够使自己麻痹的东西……想到这里,那种被网困住的感觉又来了。
晏琼池把他留在一处只有麻木机械的傀儡看守的精致牢笼,每日以精致淘气的话逗趣,喂些精致的食粮。
他带她回来,原本是要困住她的么?
虽说知道不对劲,但鱼阙还是把药喝了。
“都出去。”
不喝药,这群侍女会将奉药二字一遍一遍复述,像是强逼她一定要吃下去。
无名的怒火从心里升起但无处宣泄,鱼阙只低低叹气,让侍女们出去。
服下药之后,口中的苦味让她微微醒神。
鱼阙靠在枕头堆上回顾在话本里看到的内容,又想起晏琼渊对她说的话,还有燕栖……她所说的那些东西。
燕栖说明日会在烛玉京向西十里处等她。
她会将没说完的话全部告诉她。
这条死心塌地的忠犬徘徊在烛玉京内,蛰伏着等待一个把主人救回来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