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白又离开了深山,不过这一次是白素贞先一步走了,小青随后追上去的。
白素贞离开前去见了赖秋,问:“从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的灵力。”
赖秋抱着自己的双腿模样真诚,“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,若说不太寻常的事……我总觉得我早该死了,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。”
白素贞没再多问,很快就离开了深山。只不过在她临行前,遥遥望了许久小青的洞府。
小妖们还以为这次她们又要走个上百年,毕竟如果她们寻到灵气宝地随便打坐修行就要个几十年,可没想到没过七天青青自己先回来了。
赖秋飞过去,问:“青青,你怎么自己回来了?”
小青坐在石头上皱着眉头,“往常我们去凡间是外来者,随意来随意去,可这次,我阿姐要以凡人的身份在凡间生活。我怕了……”她抬眸,“我根本不是凡人,我怎么能融进去?”
她又说:“我总感觉她在寻找什么,似乎想和什么有个了断好飞升天界。但我怕,我怕她找不到,又很怕她能找到,到时候……我再也没法站在她身边。”
赖秋思考一会儿,说:“如果你想陪着白娘娘就要想办法在凡间有个归属感,先从名字开始吧,白娘娘早就有了凡人的名儿,那你呢?”
赖秋拉着几个小妖陪着替她想了好多个姓,可小青的脸色越来越差,最后甩袖而去,“我做什么要起个凡人的名字,名不过是给别人叫的,她即唤了我小青那我便一直都是小青。”
这夜狂风暴雨,别说凡人,就连山楚里的妖精们都躲着不出。
蜿蜒的山路上有一抹亮光在艰难前行,后来那人的伞被吹飞了,灯笼被打湿了,那抹亮也随之消失了。
当白素贞上了山找到小青的时候,小青不知该气还是该心疼,给她烤火,擦她的湿发。
“这山,你跳两下就上来了,怎么学凡人那样一步步走上来?”
白素贞轻笑,说:“只不过想试一下凡人的行事。”见小青竖起眉毛她实在忍不住笑,掩唇笑几声,说:“就试这一次,你别生我的气。”
有她这一哄,小青怎么也生不起气,想板着脸可又控制不住,嘴角抽抽几下还是笑了。
白素贞问:“我还没问你怎么对我不辞而别?”
小青理直气壮,回她:“你还说我,之前你还甩了我自己下山去的。”
白素贞自认理亏,点点头没再说话。
她俩这几百年相处愈发亲近,可大多时间都是在修炼要么就是去人间救苦救难的路上,鲜少放松下来一起闲待着。今夜洞穴里被火烤得温暖,白素贞只静静坐在那都让小青感觉燥热难忍。
小青:“我去泡池子。”
白素贞:“可外面还下着雨。”
小青伸脖子望望,说:“没事儿,雨小了。”
小青泡在水池中仰起头,天还在下雨,但如毛丝一般轻柔已没了最开始的狂躁。
这时池子里的水因为下了暴雨而涨了不少,一些临水的妖精出来打扫自己的窝,对于在水里泡着的那位根本不敢打扰。
白素贞在这时候游过来,水面上是她遗落下的衣衫,等她贴在小青背后的时候只剩下光滑的肌肤相贴。
小青还在闭着眼,身体颤抖,咬着下唇。
临水的妖精见状都躲起来,此处再次陷入黑暗,一点亮光也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