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夫人站起身子,面色绷的死紧,冷笑了一声,“你是来质问我的?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质问你的生身母亲?”
陈从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握紧拳头,胸腔剧烈起伏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她?”陈从柏眼中充满了红血丝,额上青筋鼓起。
陈夫人怒而拍桌,“我是你母亲,你就这样和我说话!”
“没有那贱人,你就能尚公主,若不是她,宁远伯府的门楣还能延续,你父亲只会做生意,你只会惹我生气!陈家在京中,马上就要没落了,你身为独子,难道不该挑起家中的大梁?”
“若非你父亲和你都是无能之人,我又如何需要每日殚精竭虑!”
“她该死!”陈夫人恶声恶气,提起张嘉,恨不得吞吃了她。
见儿子在爆发边缘的模样,陈夫人丝毫没有退让,气势很足,“你恨我也无用,我只是告诉她,她害的你不能娶高门贵女,是你的拖累,她自行就了断了。”
“也算她识趣吧。”
陈从柏听着自己母亲轻飘飘的话语,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神色,压抑在胸腔中的怒火却无法发出。
他转身就走,离开了陈家后,此后再没有踏进陈家一步。
北戎的三王子成了大魏的战俘,北戎发来的国书表示,愿意以五千匹上等战马换取三王子。
朝臣都觉得,三王子能换取更多。
直到肃王发来密信,表示北戎看似在北戎大汗的统治下拧成一股绳,实则内里争斗非常激烈。除了三王子身后支持着的两大部落,其余部落皆不愿三王子回北戎,还坚信既然成为了战俘,就该死在外面,不要给北戎丢人。
皇帝知晓北方的蛮族凶狠好斗,却没想过现实远比他认为的更加激烈。
若他的儿子被俘,他的其他儿子们就算心里想着对方永远不要回来、最好死在外面,嘴上也得假惺惺的展现自己的手足之情。
皇帝与臣子在御书房商讨过后,又追加了三千匹上等战马。
两国一来一回,待商讨好时,秋狩也到了。
皇帝此次特许,皇子公主与育有孩子的妃嫔皆可前去。
栗山行宫落座在栗山脚下,前面有一大片广袤的草场和林地,后头山群中,有一条蜿蜒的河道在陡峭的山势中迂回。
万瑾澜穿着一身利落的骑马装,脚上蹬着鹿皮靴,与安阳公主登上了半山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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