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在玄幻出互殴着,鞋子杂物散落一地。
打得累了,两人各靠一面墙根坐着,气喘吁吁。
男人的拳头都硬,两人都没讨好,不说藏在衣服里的伤,光说脸上都是鼻青脸肿。
没一块好地方。
罗负突然低笑了一声,不知是笑他人还是笑自己,声音极为的讽刺。
可不讽刺吗?
原以为可以相守到老的人,如今却是你死我活的局面。
陆鹤攥紧拳头,猛地砸了一下地面,“就问你一句话,是不是你下的。”
罗负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渍,“陆总太看得起我了,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场子,而我只不过是端给你喝而已。”
“你是说周肆?”
罗负没有接话。
“那酒原本是给你准备的?”
罗负还是没有接话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
相比较于陆鹤歇斯底里的咆哮,罗负冷静得多,他看人的眼神跟看智障一样,透着不屑。
“不对,既然是周肆的局,他肯定知道酒是有药的,可是他没有阻拦…也就是说,就算没有你,我也难逃一劫。”
罗负终于给了一个总算还有点脑子的眼神。
“砰砰砰…”
陆鹤一连砸着地板,血渍模糊,但他似乎不感觉到疼,咬牙切齿地磨出两个字,“周!肆!”
最终,陆鹤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问了罗负最后一个问题,“想过阻止那杯酒吗?”
“想过。”
陆鹤心脏像是被人抨击一拳,软的,杂的,乱的,悔的都有。
罗负坐在地上缓慢抬头,与陆鹤复杂的眼神对视着,说出的话字句如刀,割人血脉,“但是你那时候看我的眼神,恨不得我去死。”
陆鹤一顿,忽然仰天大笑出门去,“罗负,此生是我负你。”
走廊里传来的声音不太明切,但是罗负的眼角还是不争气地划下两滴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