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余还没有痊愈,宁霄觉得将就一下也可以睡的。
“那种地方脏,又臭。”周余一如既往的讨厌那种地方。
贪婪和欲望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,可这些东西在那里被放到了最大化,顶奢的装潢成了最阴最恶之地。
察觉到周余气息的不对,宁霄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好,带你洗。”
可哪怕带着病,周余也没有多老实,宁霄止都止不住,“乖一点。”
“就要抱。”周余挂在宁霄身上,气哼哼的,“就要你抱抱。”
从前没有宁霄的时候,周余觉得他能挺过去,可是一旦有了依赖的人,心里头埋藏的委屈怎么也压不住。
“抱。”宁霄抱着人,任由着人予取予求。
直到把人安抚好,他才听到轻轻的呢喃声,“上一世的时候,我差点在那种地方被人欺负…”
很轻,轻到不注意听都听不见,可他却如钝刀捅入宁霄的心窝。
“余余。”
上一世。
那是宁霄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,只恨不得也有穿越的能力,去护着周余,可不管他怎么恨,也是遥不可及。
无能为力到痛的感觉如洪水涌来,一度要把宁霄掩埋,难受到窒息,两片唇张张合合只挤出一句,“别怕。以后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“嗯,不怕。”周余在宁霄怀里窝了个最舒适的位置,哼哼唧唧,“想欺负我的都被我打趴了。”
这点,宁霄信,但他还是想说,“以后我帮忙你打。”
“嗯。”
周余应了一声,之后就没了声响。
而宁霄抱着人,久久不能释怀。
他的余余确实是强悍的,可没有人天生强悍,几乎无一例外都是被逼着前行。
人有多强就意味着所走之路就有多难,而他从前没能陪在身边,那便用余生来陪。
宁霄抱着人的手不自觉紧了又紧,直到周余闷哼出声,他才回神,在人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虔诚一吻,“余生唯一,陪你。”
“嗯。”周余迷迷糊糊地应着。
第二天,周余就精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