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讪讪地探出头,胳膊还是环着他的腰,半跪在床上紧贴着仰头看他。苏泽低头瞥我一眼,好像屏息了一瞬,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。
他的发尾还有一点潮湿,柔顺地垂下,平添了几分柔软,我愣愣地盯到他要来遮我的眼睛,才想起自己刚刚准备问什么。
被这个人的外形三番两次地打岔。
“哥,”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可思议,难道真是忘了?我迟疑地开口,“刚刚,没带套?”
我可不想大半夜再等他出门一趟买药,这回我会真的先睡觉。
“傻瓜。”他弹了一下我的脑门,“现在才问。”
他紧接着又叹了口气,像是无奈得不得了:“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,乐乐,你真变成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了是吗。”
对不起啊大学生是这样的。
“近亲生子会生出畸形儿的。”我对生育从来没有什么想法,毕竟客观上生不了,也是早早断了念想。
这下他真拿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了。
好吧好吧,我知道,不是真蠢,我只是想他自己说。
“结扎了。”他揉乱我的头发,“感觉不一样么?”
“按理来说应该不一样的,”我舔着唇角回味,“但好像没什么变化。”
把头埋下去闷声道:“还是哥哥的味道。”
苏泽握着我的后脑勺迫使我抬头,俯下身吻我的唇,他亲得用力,舌头卷住我的抵在舌根,持续得深而绵长,我一时倒换不过气,口津顺着嘴角流下,他在窒息尽头松开这个吻,伸长舌尖舔舐滑落的液滴。
我可以理解之前苏泽看着我屏住的呼吸了……再这样下去又要烧起来,我慌慌张张地松开胳膊,怂怂地爬回被褥,背对着他卷成一团。
下面还酸疼呢。
苏泽窸窸窣窣地上床,从背后拽了拽被我霸占的被子,我身体不动摸索着朝后甩给他一片被角,苏泽掀开被子进来,从身后将我整个人裹在其中。
透过薄薄的衣料,是今夜已经感受过无数次的体温,而我的身体依然不由自主地靠后,下意识眷恋他的怀抱。
苏泽凑近我的耳畔,声音冷淡得不带一丝情色意味,然而我察觉到有某个熟悉的硬物抵上了柔软的股缝。
“只是不含精子了,哥哥一样能射满你的小穴。”
“变态!”我小声咒骂。
他慢条斯理地咬了我的耳朵,随后一动不动了。
“睡吧,”他单纯圈着我的腰,在我的手背上轻拍打,“明天不用早起,放心睡吧。”
是啊,好不容易考完试,明天开始不用再早起了。我又有点犹豫,小声问:“真不用我帮你?”
“防水垫都撤了,”修长的手指顺着我手背的指窝插进指缝,微微用力握住,“除非你能把哥哥吞得一滴不漏。”
我老实地闭眼装死。
他稍微离开贴合的身体,伸手去关灯。
漆黑也不再寂寞的夜晚,看不见也听不见,我翻过身,凭着本能钻进哥哥的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