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……被埋在了墙体下面。”
戴娃为难地说:“怕是一时半会脱不开身。”
然后她听到通讯器对面传来响亮的笑声。
戴娃:“……”
就不能稍微遮拦一下吗!
“至少你们现在是两个,有个人作伴,”很难说托尼·斯塔克是不是故意出言揶揄,“刚好有能用的人也到了埃尔帕索附近,我这就喊他们过去,你们两个就委屈一下吧。”
也只好如此。
挂断通讯后,戴娃抬眼,刚好对上史蒂夫近在咫尺的眼睛。
顷刻间,因为转移注意而消散的胃部不适再次袭来。
“你的伤,”她赶忙垂眸,竭力压制住腹腔内的恶心,“怎么样?”
“没什么大碍。”
史蒂夫平静地说:“你呢?”
除了止不住恶心外,一切都很好。
并且……
他的身躯很温暖。
天色估计暗了下来,戈壁滩的昼夜温度差距极大,戴娃觉得气温降下来的同时,面前的怀抱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暖。
是的,一如既往。
她太熟悉史蒂夫·罗杰斯的温度与气息了。
两年来,她在这个怀抱中度过了多少夜晚。
戴娃始终睡不安稳,尤其是在九头蛇基地里,压抑的环境和卧底的身份使得她总是做噩梦。而每次惊醒过来时,睁开双眼看到史蒂夫·罗杰斯锋利的下颌线与缓缓张开的蓝眸,哪怕深谙他是九头蛇的至高首领,戴娃仍然会感到心安。
不久之前,九头蛇队长扼住她的喉咙,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。
那时的戴娃失去了记忆,但她的身体却依旧铭记对他的渴望。
戴娃……很不想承认。
两年间,她还是对他保持着爱。
起初戴娃认定自己爱的是“美国队长”而非独()裁者,她将二者坚决区分开来。而在穿越回来后,戴娃无法再说服自己了,每一次他的靠近,每一次依偎在她的怀里,戴娃既感到恐惧,又忍不住眷恋。
这份纠结的情绪扭曲成结,化成了更为直白简单的憎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