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止抬头,却瞧见裴哲脑袋上的进度条依旧是鲜红色的。
喜悦、委屈、激动、庆幸
所有情绪交杂在一起,惹得蓝止鼻子一酸,眼眶也渐渐变得湿润。
他倔强的咬住下嘴唇,任凭眼泪携带着脸上的黑灰滚落。
呜呜呜呜,你有!裴轩冤枉我的时候,你就不信我
你想杀我,用纸扔我,还把我锁在那么阴森的钟楼里
蓝止鲜少这么激动,这下,心里压抑的一切都宣泄了出来,终于觉得好受了些。
裴哲将他揽入怀中,任凭他的泪水和鼻涕弄脏自己威严的军装。
等他哭够了,他才温柔的问道,因为这些,所以才逃跑的?
蓝止整理好情绪,果断点点头,还哼唧道,对,我在生你的气!
而且而且,一个人被锁在那儿,我害怕
此时的蓝止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,眼眶哭得红红的,小脸也脏兮兮的。
惹得裴哲一阵心疼。
他不再多问,一把抱着蓝止就上了车。
将他放在后座后,才朝跟从的士兵说了句,把西祥一起带回督军府。
回去以后,裴哲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审西祥和苏长楹,而是把蓝止抱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他亲自准备了水和干净的衣裳,硬是把蓝止从一个小黑煤球,洗成了干净的雪团子。
穿衣裳的时候,他还仔仔细细观察着蓝止的身上有没有受伤。尤其是腿脚。
一想到他从那么高的钟楼跳下去,裴哲就心慌得厉害。
他很难想象,如果蓝止没了,他会疯魔到什么地步。
蓝止被他看得心慌,连连护住自己有些光溜溜的身子。
清澈的狐狸眼也十分惊恐的望着裴哲。
你你不会还想惩罚我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