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太过伤痛的话题他也不愿再提起。
“明天过年了,你不用回家陪你母亲吗?”他没话找话地说。
傅逢朝淡道:“我们很少一起过年,她有男朋友,不需要我时时陪着。”
梁瑾点点头,倒是他自己,明天不出现在梁家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,他也懒得想,从昨晚走出白庄起,他就已经不在乎这些。
之后又是无话可说。
梁瑾有些泄气。
傅逢朝的目光落向窗外,忽然道:“又下雪了。”
今晚的雪势明显比昨夜大,早就预报了过年期间会有暴雪,今夜只是前兆。
梁瑾抬眼专注看了片刻,问:“能不能让我去窗边看看?”
傅逢朝的目光落回来,缄默看着他,梁瑾被傅逢朝这样盯得心中不安:“不能就算了……”
傅逢朝起身走过来,解开了床头的手铐另一端。
梁瑾下地,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,慢步走去窗边。
玻璃大窗外是夜下的山庄一隅,沉寂安宁,看不清全貌,远山隐约浮动在黑雾里,闪动着一点微弱亮光,若不是漫天雪花纷飞,更像一幅静止画面。
傅逢朝坐回飘窗上,握着另一只手铐在手里轻轻摩挲。
那条锁链连在他和梁瑾之间,他稍一牵扯梁瑾便感知到,回头看向他。
坐着的傅逢朝仰起头,分明是仰视梁瑾的角度,自下而上的目光徐徐扫过他面庞,更似审视。
“傅……”
傅逢朝抬手一拉,梁瑾的声音止住,被锁链带过去,一只手撑住傅逢朝肩膀才稳住身形。
手铐边缘勒住手腕有些疼,梁瑾轻“嘶”一声,没有过多表露,在傅逢朝露骨的目光中缓缓闭了闭眼。
再睁开,对上傅逢朝澄明似镜的眼睛,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——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打破与傅逢朝之间这样持续的微妙僵持,那便只剩下唯一的办法。
搭在傅逢朝肩上的手逐渐收紧,梁瑾慢慢靠过去,耷下的眼睫不断轻颤着,昭示着他的紧张。
当年与傅逢朝初吻时,他主动亲上去都不比现在紧张。
傅逢朝没动,垂眼盯着视野里不断放大靠近的面庞,直至双唇相触,属于梁玦的气息和温度在时隔十年后又一次覆上他。
一点一点舔吮,将唇瓣濡湿,梁瑾做得十分小心翼翼,也很生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