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玦目露困惑,秘书小声解释:“跳那个晚安大小姐。”
他拿平板翻出视频播放给梁玦和傅逢朝看,梁玦面无表情地看完,评价只有两个字:“神经。”
傅逢朝蓦地笑出了声音。
梁玦回头瞪了他一眼,将秘书打发出去。
“我怀疑你秘书也想看你跳,故意拿这事跟你说逗你呢。”傅逢朝乐道。
梁玦仰头看向靠坐在自己办公桌边调侃自己的人,伸手拽着他领带把人拉下:“是你自己想看吧?”
傅逢朝被拽得弯腰倾身往前,痛快承认:“是挺想的。”
梁玦没好气:“你倒是真挺像脾气不好的大小姐,难哄得很。”
傅逢朝笑了一阵才坐直起身,随意捋平自己领带,正经问他:“格泰的周年庆是什么时候?”
梁玦说:“两个月以后。”
傅逢朝颔首:“好好练你的琴,到时候上台露一手也没什么,至于别的就算了。”
在办公室吃完晚饭,梁玦继续工作,傅逢朝离开。
这一层办公区已经不见几个人,梁玦的秘书收拾了东西也准备下班,傅逢朝将人叫住问:“你们一直这样?老板加班其他人先走?”
秘书解释:“梁总不喜欢我们陪他一起,让我们到点就走,我之前留下来还被他说了。”
傅逢朝倒不意外,他也不是第一回撞见,上次来格泰也是他留下陪梁玦加班。
“他经常加班到很晚吗?”
秘书说:“以前是,一般九十点才会走,最近这段都是真有事才会留下。”
傅逢朝问:“这个以前,持续了有多久?”
秘书被他目光盯得不太自在,硬着头皮说:“应该从进公司起就这样,我也是他来了几年后才跟他,梁总硕士毕业回国就直接进了公司,大家都说他是工作最卖力的,不过好在他只卷自己不卷我们这些下属。”
梁玦一直工作到晚九点半,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靠回座椅里闭目片刻,拖着疲惫身躯起身,关了电脑准备回去。
出门时他随手关闭办公室的灯,所有光亮一起暗下的瞬间,是他从前最不喜欢的时刻,如今却好像无所谓了。
他甚至没有先开门,放松扭了扭脖子才推门走出去,却在下一刻顿住脚步。
会客区的灯还亮着,他以为早就走了的人靠坐在沙发里翻杂志,安静等他出来。
傅逢朝听到脚步声抬头,再一抬下巴:“工作终于结束了?”
梁玦莫名有些心虚:“你不是早走了?”
傅逢朝站起来:“没有,等你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