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逢朝伸手将人按到墙上,凑近的气息像兽类嗅上了自己的猎物:“刚是不是玩得很开心?”
梁玦听出他嗓音里的危险,咽了一下喉咙:“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傅逢朝俯身咬住了他的唇。
几分钟后,傅逢朝将人丢在卫生间,先一步离开。
梁玦站在洗手台前,看着镜子里自己被咬破的唇,很慢地舔了舔上面渗出的血丝,指腹擦上去有血迹在嘴角抹开,很像上次傅逢朝刺破手指,帮他擦到唇上的“口红”。
傅逢朝亲上来的时候依旧会失控,需要他及时给予安抚,虽然有点难缠,他其实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状态。
今日的工作行程已经结束,离开华扬后梁玦让司机直接送自己回家。
就他一个人晚饭也懒得吃,路上等红灯时却觉胃部隐隐不适,想起上次去医院开的药似乎前段时间就吃完了,他让司机停车:“你去前面药店,给我买点胃药。”
司机回头提醒他:“小梁总,你该吃晚饭,吃药不是个办法,前头有间餐厅,我去帮你打包点饭菜吧?”
梁玦本来想说不用,手机里进来傅逢朝的新消息。
【记得吃晚饭。】
他改了主意:“你去吧,药也给我买点。”
入夜以后梁玦独自在书房练琴。
这段时间只要有空,他都会一个人在这个临时音乐室里拉琴,一点点地找回当年的感觉。
丢掉的东西要捡回来不容易,但在这件事情上,他有足够的耐性,不求把琴拉得多好,只为当年的自己能完整回到这具身体里。
十点时,梁玦去冲了杯咖啡,送到嘴边想到这个点喝咖啡估计凌晨都睡不着,便又倒了。
家里的所有灯都开着,投影屏幕里在播放电影,他在客厅房间书房进进出出,怎么都静不下来,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常态。
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让自己从喜动到喜静,现在似乎又变了回去。
胃部还是不太舒服,除了胃药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止痛药摆在面前,都是从前吃习惯了的。
梁玦拿起又放下,最后摸了摸鼻子,全部扫进了垃圾桶,给傅逢朝打去电话。
“还没睡觉?”电话里响起的声音让他瞬间心定下来。
梁玦躺进沙发里,尽量让自己显得更虚弱无力一点,呻吟出声:“傅逢朝,我好难受,你能不能来看看我?”
静了一秒,傅逢朝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
梁玦拖着声音:“胃疼,浑身都疼——”
其实没这么严重,但为了能把人骗来,他只能演了。
傅逢朝的语速加快:“还能不能动?你手边有没有药?没药也先喝点热水,我马上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