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是抑制剂「曙光」的发明者,联邦研究院捧在手心里的天才,怎么把自己落到这样可怜的地步。
漂亮俊朗得像狐狸般的青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松开手,看着男人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到两侧,心下松了口气。
然后他慢慢后撤一步,想把腿抽出来挪个位置。
但他刚有动作,某个脑袋不清醒的alpha又开始造作。
“碰——哐啷——!”
“吱——”
“咚!”
隔间门脆弱地嘎吱嘎吱摇晃,而原本靠在门上的俩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双双压进隔间里了。
真是谢谢这隔间的马桶盖是合上的。
任西楼左手卡在商颂的脸上,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用力捏着他下半张脸,灼热的呼吸吐散在他的手背。
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牙齿蠢蠢欲动地磨着他的指关节,掌心一点湿漉漉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任西楼又用力捏了捏对方脸颊的软肉,以此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。
他注意到商颂涣散的瞳孔上弥漫出一点水汽,嗯……或许是他刚刚没克制住力度,有点过了。
他俩一人单脚踩在马桶盖上,一人被压制着半坐在水箱上。
被压制的人低着头,还是那副无辜无害没有思想的模样,一点都看不出方才突然攻击的凶戾。
任西楼并不清楚商颂平时是怎样的人,但易感期之下的他简直像被抽空理智的兽类,横冲直撞地想要发泄浑身躁动的欲望。
审判庭是象征绝对公正的中立组织,只招收beta,所以在日常生活中,任西楼其实很少有机会接触alpha。
比较常有的就是缉捕和处决alpha犯人。
“希望哥你清醒之后不要羞愤欲死来找我麻烦就好……”
任西楼低声喃喃:“那我可要冤枉死了。”
“叩叩。”
洗手间门口响起敲门声。
任西楼顿时支棱起来,仿佛不存在的狐狸尾巴都竖起来了。
“是刘哥吗?拜托拜托——抑制剂递给我就好!”
他扬声说话时便凸显出清亮的声线,又带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,有种天然的亲昵感。
此时拖长腔调,又语速略急促,活像一只毛茸茸狐狸颠颠地跳过来讨食般地咪咪叫。
任西楼空出一只手,伸出隔间挥了挥。
半晌,一只抑制剂被递到他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