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城并不大,给梁泊言打了个电话,问清地址以后,走一段路拐几个弯,很快就看到了梁泊言和他的乐队成员们。
恰好他们叫了啤酒,其他人杯子里都倒满了,只有梁泊言还在推拒。他凶巴巴的:“喂!我未成年来的,喝什么酒啊!而且我是歌手,要保护嗓子。”
李昭突然发现,梁泊言的普通话表面标准,其实再仔细听听,仍然带着粤语的腔调,语气也要轻许多。真是奇怪,这个人都在内地待那么久了,仍然脱离不了最初的痕迹。
梁泊言明显也看到了李昭,招手让李昭过去,一转头,发现杯子已经被倒上了啤酒。
李昭坐下来,给自己倒了杯豆奶,又跟梁泊言的杯子换了过来。
还没等梁泊言说什么,他就仰头喝了一半。
“你不是酒精过敏吗?”
梁泊言没反应过来,问他。
“忽悠别人的。”
李昭说,“今天突然想喝酒了。”
梁泊言还记得刚才的事,没明白梁泊言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消了气,还喝上了酒。李昭却先注意到他的耳朵:“又换了个耳钉吗?”
梁泊言摸了摸耳垂:“啊,刚刚在一个银饰店买的。”
是刻着莲花纹路的银耳钉,但放在现在的梁泊言身上,居然并不突兀。
他又从桌子下面塞给李昭一个盒子,说:“我想买两个,但你又没耳洞,就买了个同款的。”
同款的戒指,放在李昭的手上,就显得很奇怪了。梁泊言看着也觉得别扭,让李昭还是收起来。
“你现在可能需要袖扣领带夹什么的了。”
梁泊言说,“适合有钱人。”
但李昭还是拿出来试了试,无名指戴进去有点宽松了,中指刚好合适。
梁泊言说:“不要竖中指。”
李昭又把手放下来。
梁泊言问:“你干什么呢,是不是喝醉了?怎么还在哼歌。”
不仅哼歌,还哼的是粤语歌。
“变幻人生是避无可避。”
他听到这样的歌词。
命运像彩票一样创造奇迹,也让人变成倾家荡产的赌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