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老老实实收拾材料,一副为现实低头的样子:“哎,原本以为家里要拆迁,能扬眉吐气一把,这不是没下文么,所以还得好好搬砖。”
秘书办的人跟领导打交道惯了,都是人精,虽然郁南很废材,但都知道存在即合理的道理,不再细问,一笑而过,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各自忙去了。
郁南松了一口气,人设的转变有了个充分的理由,也省得花心思去应付别人好奇为什么他的工作态度会来个360度大转变。
很快,拆迁失败言论就传遍了整个公司,同事偶尔会闲话两句,但郁南充耳不闻,埋头认真工作。
秘书办的工作是忙碌和繁琐的,虽然对面总裁办公室紧闭着,但秘书办的人几乎屁股不着凳子。
前段时间日用品板块在东南亚的销售额创新高,东南亚有代表团来公司交流,秘书办正在忙接待工作。
郁南20岁从卫生学校毕业,干了快5年的产科护士之后,这点工作量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轻松松,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之余,他主动当卷王,去问周亚兰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。
周亚兰虽然还是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,但工作实在太过忙碌,也无暇顾及,就交给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当然,郁南完成得都不错。
一个星期下来,周亚兰看他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刀了。
周五下午总结例会,苦了一个星期的脸的周亚兰终于轻松了些。
“我们这周任务完成得不错,董事长下周就回来了,他看到我们的工作成果一定会满意,大家辛苦了。”
郁南认认真真听着,比幼儿园小朋友都认真。
周亚兰:“特别表扬郁南,工作态度转变很大,请继续保持。”
郁南谦逊地点了点头,同时松了一口气。
当了一个星期的卷王,工作好歹算是保住了,这份工作工资虽然不算太高,但能交得起房租。
他自知自己并不太聪明,毕竟当年高考只考上了三本,他也没什么过人的才华,踏踏实实上个班领一份薪水过好小日子就满足了。
郁南心情愉悦地下了班,刚出公司大楼就接到了张鹏的电话。
张鹏:“明天早上八点,别忘了来我这儿做个b超,一个礼拜了,应该受精了,受精卵应该着床了。”
郁南脚步一顿,下意识捂住小腹,有点无语。
这个星期过来,他跟个正常的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一样,除了干饭就是打工,矜矜业业搞钱保饭碗,比生产队的驴还要积极,回家倒头就睡,加上男人不会生孩子的惯性思维,他都忘了他也能怀孕,而且貌似还费尽心思怀上某个人的孩子这个事。
虽然男人能怀孕很离谱,但本着科学严谨的医学精神,郁南赶在早上八点之前来到了张鹏的诊所,探一探究竟。
这么赶早并不是郁南多积极,而是张鹏说八点之后他的b超机要接客赚钱。
张鹏原先是个产科医生,是郁南的远房表哥的远方表弟,比郁南大五岁,算起来是郁南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兼朋友。
因为多次违规给病人透露胎儿性别,张鹏被医院开除了,于是他开了个私人诊所,请了几个退休老中医,平时给人看看感冒发烧。
当然私下里还是会给人看胎儿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