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她又哼了一声:“不过程大姑娘想嫁我夫君,那是实打实的,洗不白的。”
程文沅图宋时桉这个人,程家图宋家的权势跟富贵,她跟程家人不过是各怀鬼胎,各取所需罢了。
庄氏闭了闭眼,长叹了一口气:“我就说桉哥儿行事向来有章法,不太可能因为程大姑娘得罪过你,就对人下死手,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。”
如此一来,就合理了。
程家人如此下作,竟然算计到他娘子头上,想让他娘子给他戴绿帽,那他以牙还牙报复回来,天经地义。
他们宋家人又不是泥涅的,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庄氏想了想,又一脸严肃地说道:“程家人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,肯定会想法子还回来,往后你出门必须带上护院,丫鬟婆子也多带几个。”
想到丹桂苑如今只四个丫鬟并两个婆子,她又主动道:“回头我让人将牙婆叫来,再给你买几个丫鬟跟婆子。”
只给丹桂苑添人还不行,其他院子也得添,这显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好在户部已经将宋家的大部分财物都送了回来,卖掉或者损坏的那些也照价赔偿了,如今只剩一些田庄跟铺子还未理清账目。
家里倒不至于连买仆人的银钱都拿不出。
姜椿也没拒绝,丹桂苑那么大,只六个仆人的确不太够使。
她笑道:“多谢母亲替我跟夫君着想,我以后一定会好生孝顺母亲的。”
庄氏傲娇道:“我有儿子孝顺我就够了,稀罕你的孝顺。”
姜椿装傻卖乖道:“稀罕我的孝顺?哎呀,原来母亲这么喜欢我呢,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这儿媳妇动辄就听不懂人话,自说自话,真是够了。
她朝外一抬手,没好气道:“行了,赶紧去见虞总教头。”
见姜椿抬脚就要走,庄氏一个没忍住,又多说了几句:“虞总教头脾气出了名的暴躁,伤了腿脚后,脾气就更差了。
你既然要跟人学功夫,就多忍耐些,别跟他硬刚,不然你们师徒闹起来,不管是他耍脾气不教了,还是你耍脾气不学了,总归亏的都是你。”
姜椿笑嘻嘻道:“虞师傅脾气不好没关系,有真本事就行。我这人呀,没旁的优点,就是脾气好,不容易生气。”
庄氏嘴角抽了抽。
你烧糊涂了不成,说什么胡话呢?
你脾气好,不容易生气?那全天下就没有脾气不好,容易生气的人了。
反正叫庄氏说,自己儿子请的这个拳脚师父着实有些不合适,虞总教头本事是厉害,但脾性太差了。
偏姜椿也是个急脾气,动辄就着急上火。
虞总教头这个师傅只怕教不了她几天,俩人就得打起来,一拍两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