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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个月我忙着收集资料,准备扳倒我爸爸,奈何力量有限,我开始使唤顾珈予。
「顾珈予,你为什么不劝我?」
「劝你什么?」
「放过我爸爸,我没良心,之类的。」
「谁这么说过你?」
「我奶奶他们那一家子吧。」
「我相信你足够清醒,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」
听到这一声「相信」,我仿佛有了底气,这世上活着的烂人不配过得安生。
大年三十的晚上,我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家门。
他们一家其乐融融。
我直接把文件夹扔到了桌上,滚烫的汤汁飞起来溅到了我爸爸的脸上。
「你个畜生!谁教的你这么不知礼数?」
我拽了把椅子做到主位,指了指桌上的文件,示意我爸爸打开看看。
我爸爸捡起文件夹,打开看了两页,就想骂我。
「跪下,给我跪下,你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我要是交上去,你会怎么样对吧?」
「你敢?你要是交上去,我看你就去喝西北风吧。」
「爸爸,人老了就多保养保养脑子,自己的钱自己都看不住,就别怪别人残忍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
「我说,家里的家产,现在都是我的,」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,朝着他勾了勾手指,「跪到我面前来,给我妈道歉。」
我爸爸开始给我妈磕头。
「声音太小了,我妈听不见,我不说停,你就别停。」
我爸爸开始「咣咣」磕头,我的好继母沈宜舒看见文件之后,已经远远的走开了,显然不想牵扯进来。
没过一会,我爸爸没了声音,跪在地上晕了过去。
我解了气,开着车走了。
我在学校外边买了一处房产,和顾珈予同居了。
出门之前我跟他说,今晚我在家睡,但是我刚折腾了个开头我爸爸就晕倒进了医院,我就只能开车回来了。
进门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家居鞋被动过。
「顾珈予?」
没有人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