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始终记挂着林弈年的下一场篮球赛,时间在周六上午九点。
这场是计信对经管。
经管的男生本来就少,能打篮球的就更少了,整体实力都逊于计信。
观众席也没上次那么多人,程岸倒是捧场得来了,和宋绪坐在第一排吃早餐。
“你们也在。”
钟吟顺势坐在他们身侧,这次是早上场,郭陶几人都没起来床,她独自来了篮球馆。
程岸瞪大眼睛,两口咽下包子:“钟,钟女神,你也来啦。”
“你是来找忱哥的吧?他今天在。”
她不知怎么回答程岸的问话,索性含糊过去:“正好有时间,就来看看。”
她摩挲着手中的伞。这正是林弈年的那把,被她很用心地捆起来,一丝褶皱也没有。
注意到程岸的视线,她解释:“这是林弈年的伞,我顺带来还一下。”
“不巧诶,”程岸啊了一声:“年哥被老师叫去办事,今天不上场,换了替补。”
钟吟心脏缓缓回落,良久,她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…他不在吗?”
“没事,忱哥在的。”
钟吟舌尖有些酸涩,她垂下眼,不知该说什么,干脆嗯了一声。
球员陆续上场。
易忱仍是那件23号球服内,但早上气温下降,他在里面套了白色长袖,膝盖穿了护膝。他视线淡淡扫过这边时,突然停顿一秒。
钟吟心情不好,懒得费脑筋和他周旋,索性扭开了头。
谁知片刻后,头顶突然传来易忱的声音,欠嗖嗖的:“今天知道冷了?”
今天气温十度,钟吟又恢复往日的着装,套了件毛衣。
他语气吊儿郎当的,有种取笑她的意味。
钟吟没精打采地掀起眼皮,易忱正懒洋洋撑在她面前的栏杆上,眼尾微微上挑,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她草草应付:“嗯。”
“不过,”易忱慢腾腾道:“也难为你日夜兼程了。”
她已读乱回:“不用谢。”
一连碰了两个软钉子,易忱竟也不恼,从宋绪那抽出保温杯抛给她,理所当然地吩咐:“今天冷,一会给我送热水。”
钟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