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眸缓缓睁开,一抹琉璃色的光芒自男人眼底划过。
他艰难地转头仰着脖子,紧紧盯着苏诺曦离开的背影,含糊不清道:
“乐欣姑娘是你吗?”
一炷香后,巷子内传来凌乱的脚步,一名小厮不要命地冲上前,一把抱住地上的男人,哭得涕泗横流,活像死了祖宗一般。
“咳咳咳”
男人捂着胸口咳嗽出声:“行了东子,你主子我还没死呢,回府!咳咳咳”
东子一把抹掉眼泪鼻涕,又是哭又是笑:
“呵呵,少爷,你没死,真是太好了,呵呵呵”
卢景衡恨不能一巴掌呼在东子后脑勺上,可惜没力气,连呼吸都困难。
苏诺曦走出巷子,七拐八绕避开巡逻的将士,试图往皇宫方向靠拢。
真是离了个大谱,承国都城每条街道都有巡逻将士昼夜不停巡逻。
百姓们每个人腰间都佩戴着身份牌,并用不同材质,不同颜色区分身份牌。
常住百姓腰间佩戴暗红色木牌,背后刻着此人的姓名,家庭住址,户主姓名等基础信息。
外来人口根据居住时间长短,在身份牌旁边挂有另一个临时暂住的牌子,同样以颜色区分。
像苏诺曦这样,腰间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的,一旦被发现,妥妥地被带走,至于去什么地方做苦力,谁也不知道。
苏诺曦尽量走人烟稀少的地方,一次次惊险避开巡逻人员,冷汗早已浸湿后背。
就这么一小会儿,已经有七八个没带身份牌之人被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