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跑!棍子打的不疼吗?”王李兴拿着水桶调戏他们说。
大黑、二牛与胖墩见李兴拎个水桶来,知道上山去抬水,都不愿意跑了,围了过来问:“要不要帮忙去抬水?你一个人怎么行啊!”
李兴也知道他们三个想去打水,一脸认真地说“你跑的够数吗?跑的圈数够了才能去。”
李兴故意把水桶挨着胖墩的手,胖墩二话不说抢过水桶就走,大黑与二牛也跟着过去,李兴一脸着急的样子,在后边追着要水桶,他们三个跑的越快,看他们跑远了,李兴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。
李兴找个地方刚坐下来,他想在这里等他们回来的时侯,拦住他们的水桶,自已提着水桶走进教室给郭老师交差,假戏真让一回。
可谁知道郭老师出了教室来巡查他们三个,一眼便看到蹲在那里耍滑头的李兴。
李兴见势头不对,马上应变过来,一头着急的样子来给郭老师说:“他们见我一个人担水难,都抢着去干……罚跑步与罚挑水都是一样。”
郭老师脸色顿然又变得阴沉沉的。
他摘下了眼镜,在自已衣服上擦了擦镜片,十分恼火地说:“你这是给他们说情吗?你自已都难保,一个个偷奸耍滑的,刚挨的棍子又都忘记了……回来再打!”
郭老师扬起棍子高高的,但没有落下来。
李兴出溜一下钻到了教室里,郭老师也没有追过来。
这时李兴该逃逃了,该推也推的干净,知道没有自已的事了,便老老实实坐在自已座位上,等待看他们三个戏。
这时班里的学生开始大声家朗读课文《农夫与蛇》,学校里又一片朗朗地读书声。
李兴读的声音更大,摇头晃脑的,脖子暴出青筋,脸色发红,一副十分努力的样子。蓝雪儿就坐在他右边,见他这个样子,偷偷地朝他笑呢。
李兴发觉了,歪头瞟她一眼,似乎在为自已聪明伶俐而沾沾自喜。
他这次既没有挨打受罚,也没有去山上提水受累,完全是自已计谋高超。
好像遇到任何事情,都要脑子来解决,而不是硬碰硬,感情用事。
“停!停!停!”郭老师把桌子敲三下,教室里立马鸦雀无声!
“叫你们预习预习,不是让你们念书歌儿。《农夫与蛇》的意义是啥?”郭老师今天脾气异常暴躁,一定是受到师娘的家暴而迁怒学生,以此找到自已心理的平衡。
那郭老师的师娘是城里人,娘家是当官的,自然生活富足,在娘家吃了一身猪膘肉到了穷山沟沟郭老师家啥都吃不上,只吃红薯玉米,贪吃爱睡的师娘瘦一圈,无处解馋时,一米八的个子她对身材中等的郭老师有绝对的身高形势,时常拳打脚踢,撕咬抓挖,恨不得把郭老师当猪肉炖粉条享用了。
而郭老师一旦在家里受了气,都会来到学校里找学生撒气,而今天惩罚这几个人,多少也有一点他家庭的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