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程子枫阵前投敌。
又是海云舒上下使钱,疏通关系,这才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。
兔死狗烹,如今侯府家大业大,子嗣前程正好,哪里还想的起她昔日的苦劳。
“程子枫,你和贱人如此欺我辱我,真当我海家无人了吗?”
他则杀人诛心:“你还不知道呢,我那老岳丈已经被新帝下旨,问斩抄家了。
“全家三十二口,一个不留。万贯家财,悉数充公。”
程子枫此时丑态毕露,全然忘了自己曾经在海家摇尾乞怜的模样。
一夜之间,海云舒失去了孩子,失去父母兄弟。
这些年的付出,换来的是病榻前一纸薄薄的休书,是菜市口上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!
叫她如何不恨?
胸中郁结,一口鲜血喷出,海云舒登时昏死过去。
程子枫早已厌恶至极:“来人,把这贼妇扔去乱葬岗。”
隆冬,大雪封山。
海云舒被人用破草席一卷,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。
海云舒仿佛看见那两人笑得弯下了腰,还边笑边说:“看见没,那坟堆儿就是你的好儿子。”
小小的坟包上杂草丛生,孤零零的。
一块风化的石碑,年久失修,上面模糊地刻着——爱子程琮之墓。
原来,这里埋着的,才是她的亲生骨肉!
万箭穿心,也不过如此。
海云舒用尽全力,拖着断腿残肢,一寸一寸爬到那座墓碑前。
她被白师师灌了哑药,说不了囫囵话,只能一字一字地哽咽:“琮儿,母亲。。。。。。来晚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颤巍巍地手伸向墓碑,却在触及的前一刻,生生断了气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