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嬷嬷瞧老夫人已经把孩子掉了包,于是按海云舒事先教她的,把金锁又换了回来,孩子原封不动地送回了关雎阁。
荆嬷嬷还把在白沧斋的所见所闻,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海云舒。
“呸!这帮腌臜菜。”小婵啐道:“还有脸惦记世子之位?”
海云舒只剩冷笑。
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。
“我那慈眉善目的婆母,是个泥菩萨。天不下雨,她还上赶子泼水。生怕我有一天好日子过。”
既然都嫌弃她跟别人生的野种,她就偏要好好教养这个孩子,将来让他成为世子,袭东昌侯爵!
看着襁褓里软糯的小人儿。
“小婵,你去回老夫人,说我给这孩子取好了名,就叫琮儿。”
前世的亏欠,她这做娘的,今生一定全部弥补回来。
*
八九月份正值酷暑,这一季的雨水颇多,接连下了半月有余,城外不少河塘都已泛滥成灾。闹得人心惶惶。
听说白师师怕累怕疼,月子里不肯喂珂哥儿奶水,也不曾抱他一下。自己除了吃就是睡。
孩子晚上哭得厉害,她就把孩子赶出房门,还怂恿奶母喂婴儿吃安神汤,被老夫人知道了,狠狠训斥了一顿。
之后,她就以产后体虚为由,彻底撒手不管不顾了。
没一点亲娘的做派。
这天本是琮哥儿和珂哥儿办满月酒的日子。
望着窗外淅沥沥的小雨,海云舒颇为感怀。上一世,也是这样的雨天,程家终于东窗事发。
江成璟带着圣旨,以通敌卖国的罪名查封了侯府。
顷刻间,天翻地覆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往日侯府那些关系门路全都走不通。
江成璟是点了名要海云舒亲自去回话。
气得程老夫人指着她鼻子骂:“都是你这狐狸精惹得祸,早知道你跟江家不清不楚,就不该娶你过门。你要与那江成璟斗法,自己找他便是,何苦连累整个侯府?”
她一个弱女子,只身入了侯府,无依无靠,百口莫辩。
如今出了事,她只想保着夫君的性命,保全侯府的平安。
于是海云舒刚出月子就拖着病体,上上下下打点银子,可当官的都怕江成璟,谁也不肯通这条门路。
暴雨中,她跪在摄政王府门口两天两夜,受尽路人闲话嘲讽。最终力竭晕倒,落下一生的病根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