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非被两人放在中间。
他搓了搓手臂。
从刚刚见到唯处办几人开始,他身上就有些不舒服,身上凉飕飕的,可手足一直都在出汗。
最难受的是,他后腰处的旧伤有些麻痒。
大概是要下雨了吧。
黎予把玉珠拿在手里盘,盯着鱼虾一条条看过去。
春寒料峭的时节,万物从冬季的沉寂中复苏,正要繁衍。
他才看了四个箱子就见到五六条抱籽的母鱼,实在不好辨别。
母鱼们看见他,晃着尾鳍把身子侧到一边看着他。
被几只鱼眼同时盯着的感觉不怎么样。黎予敲敲箱壁。
背后的水箱里甩出一片水花,落在黎予耳后。
他摸了摸,回头看去。
后面那个水箱里作浪的鱼没什么生机,水也有些浑。
他记住了这个箱子的编号。
王雨云考虑了片刻,还是从兜里拿出一杆折叠铲撑开,用铲把翻起蟹肚。
没几只抱籽的母蟹,大家表现得都没什么生殖欲望。
王雨云挠挠头,干脆趴下去通过透明的箱底观察。
刘非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热了,可身上一个劲地出虚汗。
他这片区域全是鱼虾,可虾里又有不少体型极小的,根本分辨不出。
视野范围内没有像鬼怪的物体存在,他扭过头,却看不见黎予和王雨云的身影。
他伸手摸了摸额头,一手汗水。
这个空间湿度极大,此时就像个大蒸笼。
按能力,三个人里先被蒸熟端上桌的一定是他。
他叫道:“黎队长?王雨云同志?你们在哪呢?”
没人回应。
他看见黎予的方向似乎有个人影,抬腿向那边走去。
那人影虚虚实实看不真切,拱着腰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