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人未到,声音先至:
“哎呦,这是怎么了,小清你心情不好也别摔盘子撒气啊。”
“林彰哥做这么多饭菜也不容易,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毁掉他的劳动成果呢?”
眼眶泛红,轻咬嘴唇,颤抖着声音和我对峙。
她似乎都要碎了。
林彰很吃她这副坚韧小白花姿态,无声投去感激的眼神。
和她这正义判官相比,我就显得像是个蛮不讲理的大魔头。
这场他们指导的闹剧我失去陪同演出的耐心,情绪早已在失控的边缘。
我死死盯着她,倏地轻笑:
“呵,他容易不容易用你来这里说吗,他这么大的人还没张嘴吗?”
说罢我死命朝她小腿痛击,林苔吃痛跌坐在地上。
在她惊恐的眼神里,我一手揪着她的头发摁到地上。
另一只手把剩菜从地板上往她嘴里扒拉,完全没有留情,大骂:
“好啊,你不是心疼吗?”
“快吃啊,我喂你。”
“你林彰哥做这么多菜不容易,要是看你吐出来,他该多伤心啊。”
“啊——救——”
变故来的猝不及防,林苔被我掌控,无力反抗。
她被迫吞咽,一边挣扎着站起,想摆脱我。
她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林彰,跪在地盘上向他爬去,全然不顾陶瓷碎片刺破她的膝盖。
我抬头,眼睛直直瞪着林彰,指着他厉声暴呵:
“你住手,敢动一步,信不信你比她更惨?”
他面色顿时惨白,收回了刚刚往外迈出的脚,不敢动弹。
果然,我当是有多深情,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,骨子里一个比一个自私到极致。
不过只是小施惩戒,都被我吓成这样,以后的日子,你们可怎么办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