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病因比你们想象的都要严重……”芙洛拉轻快地说,“我在舞会上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邀请了一位男士共舞。”
“他邀请的你?”
“我邀请的他。”
“你主动的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一号病患揉着太阳穴,二号病患在胸前画十字:“圣父啊,请你保佑这一个被邪灵侵蚀的小姐,赐予她清心吧。”
医生又诊断出了几位女士患上了「歇斯底里症」,有一位患病的女士甚至止不住泪水,抽泣着走出了诊所。
轮到芙洛拉,她走到门口,尚未进去,就拿起了门口的一个花瓶摔在地上,泥土、瓷片碰了满地,第一幕以她复诊结束,康复失败结束。
第二幕的开始便是正式故事的开端,芙洛拉的父亲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,没有人会迎娶一个被诊断患有顽固性「歇斯底里症」的女人。尽管他的女儿面如娇花,聪慧过人。
一把年纪的老先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他愿意用全部的财产换得女儿病情好转,又或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。
而就在此时,落魄贵族爱德华已经在赌场中败光了家中的最后一份财产,家中大宅被抵押,他在一堆古旧之物中发觉了过世的父亲与一位富有的男爵的通信,男爵在信上提到自己有一个患上「歇斯底里症」的女儿,愿意用一切的财产换得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。
爱德华计上心来,他决定去迎娶这位男爵的女儿,换得大量财产。在去之前,他写了一封信给男爵,表明自己的诚心。
“亲爱的男爵先生,我从亡父的信中感觉到了您的悲伤,我十分明白您作为一位父亲的良苦用心。依照我的拙见,能治疗贵千金的病症的并非药物,而是一颗赤诚的、属于爱情的心。如您不弃,我愿意分担您的忧愁,愿意凭己之力换得令媛的爱情,治疗她的病症。”
男爵收到信后欣喜若狂,邀请爱德华前来相聚。而芙洛拉也从家中的佣人口中套出这个消息。
第三幕便是讲述爱德华应邀而来,他入住在旅馆的低等房里,却趾高气扬看不上与他同住一个档次房间的人。
“大家都是上帝的孩子,谁都不比谁高贵。”一个贫苦的医学生说,他的面容清俊脱俗,名叫罗里。
“这番话你留着骗小孩,三岁以下才有可能会相信你。”爱德华十分不屑。
“既然你自诩尊贵,又为何与我们住同一档次的房间呢?”罗里反唇相讥,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。
“骏马总有一时之困,你们应当与我在同一个屋中感到荣幸,不久以后,我将成为这个镇上最富贵的人。”
爱德华的话音刚落,一个小个子、穿着考究,自称名为乔治的人对他的这番话表示了由衷的欣赏,并将爱德华的房间升至上等。
爱德华喜笑颜开,立刻与乔治相交。
乔治同时也邀请了罗里一起去上层房的酒吧中同座,罗里严肃拒绝,夹着一本《医学宝典》熬夜苦读。
第四幕则是爱德华日间去拜访男爵,他不但竭尽奉承之能,讨得男爵的欢心。
而且在通往阁楼的楼梯上对着紧闭的门朗诵了一首拜伦的《她走在美的光影里》。
男爵十分感动,他诚心认为有一位好女婿到了门前,决定等女儿「病情好转」一些,安排两个年轻人见面。
但是到了第五幕,爱德华向乔治坦诚他并不想迎娶男爵的女儿,乔治于是向他推介自己的孪生妹妹,爱德华见到皮肤白嫩的乔治,想象他是女儿身的模样,不由得想入非非、心潮澎湃。
他们这番对话被路过的罗里听到,罗里大声斥责爱德华与乔治,爱德华辱骂罗里,但是乔治却对罗里青眼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