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彦西同情地看过来,有些沉重地点头,“最好是私下协议离婚,不要闹上法庭。”
“时泱,听我句劝。老钱家族往往比新钱家族更爱脸面,只有你抓住了婆家人必须妥协的把柄,离婚时才能争取到最有利的条件。”
他着重强调了“把柄”两个字,又调出贺氏家族的关系图圈出重点。
这是暗示我贺家的三房子女同根不同心,为了贺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明争暗斗这么多年,总有人手上不干净。
只要我耐心去找,拿住其中一个的实证,都比费心巴拉地去抓贺祈年出轨的证据,更有用。
毕竟就连最普通的男人都会出轨,更何况豪门?
这世道只会劝女人忍气吞声,退守家庭。
与他分头离开茶室时,下了快一天的暴雨已经停了,隐隐还有出太阳的迹象。
我无喜无悲,心境平和地驱车离开。还没开出多远,就听到车载广播里播报了纪言姈回国的消息。
心头微讶:她居然比上一世早回国半个月。
然后就接到了婆婆殷琳娜的电话,“来贺公馆一趟,马上!”
冷漠强硬的命令,说完便挂断电话。她嫌弃我的草根出身,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儿媳妇的身份。
即便上一世,我为贺家二房生下长孙贺知。
在她眼里,我也不过是个生育机器,以及照顾她儿子孙子生活起居的老妈子。
“难道贺祈年也回国了?跟纪言姈一起回来的?他们上辈子好歹还知道避嫌呢,真是越活越没脸没皮了。”
我正猜测着,手机铃声再度响起。
按下接听键,蓝牙耳机里传来八卦记者许岚兴奋到咽口水的声音:
“姐!我拍到你老公出轨的证据了!”
上个月这家伙跟踪偷拍我被我抓到,本想报警,转念一想她或许能为我所用,便与她做了一笔交易。
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给了我回报。
“照片给你发过去了,清晰到毛孔的那种。”
许岚说着又提醒了我一句,“渣男可是高调地带着茶三回了贺公馆。你小心点,来者不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