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老爷,那汤……”
秦章摆摆手,一副男子气概。可一顿饭没吃完,他忽然脸色大变。双手捂着肚子,片刻后,竟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。
“疼,疼死我了……救命……我要死了……”
我在一旁攥紧了拳头,想想这药若是进了我的嘴,现在要死的就是我了……
柳氏吓得顾不得礼法避嫌,跪在秦章旁边,边哭边喊,“快传府医来!快救救老爷……”
等府中的老大夫来,秦章已经疼昏过去两回了。
“老爷是中毒了。这药像是……像是女人用的堕胎药……”
老夫人一听,登时转头看向柳氏,“那我儿可有危险?”
“这药用量不小,虽不至于丧命。可是脾胃肝肠受损严重,而且恐怕会起皮疹啊!”
老夫人恶狠狠的盯着柳氏一会。转头来劝我,“定是章儿得罪了些竞争的同窗。好在你没事,眼下还是照顾章儿重要,下毒的事我会细细查问。莫要节外生枝,让人笑话!”
我顺从的点点头,你们愿打愿挨,管我什么事。
无论白天夜里,凡是秦章有任何需要,我都命柳氏去做。熬药,做饭,擦洗……
我换了熏香,一日功夫秦章浑身上下起满了红疹,又痒又痛,脾气极差。打翻药碗,打骂下人……
接着又拉肚子,柳氏就拿着厕纸,捏着鼻子守在外面,一夜能折腾十几次……
半月后,柳氏浑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,对秦章的耐心也大不如前,我亲眼看见她把凉药直接灌进秦章的嘴里,转身的时候还要翻上两个白眼。
而秦章因为这场灾祸,对林氏抱怨更甚。两人相顾生厌,再不似从前。
我每日里挺着孕肚,身着华服,粉面黛眉,在院中招摇而过。林氏的那双冒火的眸子从窗内射来,仇恨与日俱增……
我摸着婴孩的老虎鞋,对云儿说:“放出风声,我要去城外的法华寺进香。”
云儿刚要说话,我摆手制止。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……
进香那日,乌云蔽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