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,霍砚行沉声问:“你们让她进屋了?”
霍砚青手一抖,不敢说话了。
“大哥,是我拉着姐姐进去的,不关二哥的事。”霍芙晚及时说道。
霍砚行摸了摸她的头,“这次就算了,以后不要随便把人领进去。”他们家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,一点负面信息就很有可能让他们再次陷入困境。
他必须万分小心,毕竟还有弟弟妹妹在。
该庆幸,这次他们信的是她。
他不动声色地松了眉头,随即就听到霍芙晚稚气的声音:“大哥说了和程姐姐一样的话呢。”
“”他指尖微缩了一下,心脏不知怎的就怦怦乱跳起来。
又是一样的话么?
霍砚行无法控制地再次为两人的默契生出悸动,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她在火车站门口落泪的景象。
怎么办?他好像看上小知青了
而且,她好像对自己也有点意思,这么想很自负,但他忍不住去思考这种可能。
可一旦升起念头,他又会质问自己——
你拿什么追求她呢?你什么都没有,成分是黑五类,脸上还有疤,她凭什么看得上你?你又凭什么因为自己的私情影响到她的名誉呢?
看看这个家,整个村都没有比这还破的房子,屋顶如果不是他自己修好,还会漏雨。就这样,还妄想追什么人?
纷杂混乱的思绪搅成一团乱麻,霍砚行很烦躁,但心潮却奇异般地冷静下来。
他走到水缸前,猛地往脸上泼了一瓢冷水,再狠狠揉了揉,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肌肉贲张。
压抑着情绪的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知道了。”
程徽月到办公室领了粮食之后,就回了知青点。
现在已经是中午,上工的人陆续回来做饭,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进屋。
刚一进门,额头的青筋就开始突突跳。
走之前收拾好的床铺堆满了陌生的东西,而属于她的床单棉被被扔到了对面那张床上,干净的布料上早已沾上了黑扑扑的灰。
那罪魁祸首还坐在床上嘟嘴照镜子,好不惬意!
她忍着怒气上前:“让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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