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亚兰和程徽月都僵住了。
什么什么兰兰?
程徽月震惊地转过头,眼神中写满‘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?’。
沈亚兰也转过头,表示‘我不知道,别问我,我也是刚知道。’。
周洛仔细观察了沈亚兰的表情,两颊白里透红,瞳孔放大,但眉间舒展,不是生气的样子。
呼,那就好,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别人叫她姐姐。
他心中一块大石落下,满意地点头离开。
留下二脸懵逼的程徽月和沈亚兰。
回去后,程徽月逼问了很久,沈亚兰才扭扭捏捏地把前不久两人在卫生所附近的对话说了出来。
当时程徽月的表情十分欲言又止,很想直接戳破她的心思,但又生生忍住,斟酌了一会儿才拍着她的肩膀道:“顺其自然吧!”
沈亚兰喉咙一哽。
顺什么其自什么然啊,她到底在说啥?
过了几天,程徽月建房软装的事情告一段落,终于腾出时间去了一趟镇上。
上回李村长因为塞了孙秀秀那个半吊子进来当村医,被公社的领导查出来给他当众批评了一顿。
听说还是在白桦公社所有村干部的人面前,劈头盖脸地数落。
李村长不仅念了检讨书,还被停职了三个月反省。
程徽月可惜自己没见到这个画面,不然能笑一整年。
她拿着从霍砚行那买来的二手录音机,走到镇政府门口。
录音笔里的证据肯定不能直接拿出来,好在村里晚上分贝小,说话声很清晰,她转录到录音机中音质也没有太大损伤。
镇政府其实也就是一个大院,砖瓦房,二层小楼,刷着粉白的墙漆,进入工作的大厅,十几条木质办公桌陈列着,上面堆满了文件资料。
程徽月走进去后环顾四周,估摸着这一层应该都是下属人员,也没有人理她。
于是她就自己往二楼楼梯走去。
刚迈上一步,楼梯旁的办公室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拦住她:“诶诶诶!你是什么人?二楼办公室不能随便上不知道吗?你要预约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