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凭上次那辆奥迪车里的两个人被他杀死放火烧尸,还有一个身体七个弹孔惨死在车内的男人,他杀的人数恐怕比她想的还要多。
周嗣宗整理着弹夹不说话。
“十个?”戚盼檀猜测:“二十个?”
“九十九。”
装满子弹的弹夹被塞回了手枪,发出一声清脆的上膛声。
周嗣宗神色坦然地望着她:“如果刚才那男人死了的话,是第一百个。”
他倚靠在身后的铁门,将手枪扛在肩头,食指放在扳机,保持危险握持的姿态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“戚小姐,我的最高战绩:两小时内,没有爆炸性伤害物,我的杀敌数量是二百叁十九。”
他露出恐怖、为之自豪的笑容,戚盼檀这一刻知道他身上那股视死如生,轻蔑上帝的姿态是从何而来,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对生命的敬畏和尚存的人性,旁人消失的性命,在他身上是一种荣耀。
她可以很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。
震惊还是紧张?大概两者都包括其中。戚盼檀怀疑的不是他话里的真实性,而是难以想象,他被训练成这副模样的目的是什么。
他突然朝着她举起枪,速度快得令人避之不及,砰的一声刺耳枪响,戚盼檀尖叫抱头蹲下,身后的窗户被子弹击碎,玻璃飞散而下。
正欲进门的头戴鸭舌帽的男人,被子弹击穿了眉心,身体向后倒去,死不瞑目的眼神映照着阴沉的天空。
“一百零一。”
周嗣宗没有感情地报数,火车启动,铁轨在轮子的碾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将枪重新放回腰后,浑厚的嗓音无形之中带着逼人的压迫感:
“我期待你重新考虑后的选择,戚小姐。”
乔休尔接到戴里斯的电话,通知他发现周嗣宗和戚盼檀的踪迹了,他们坐上了去波季的火车。
那里没有机场,戴里斯为他买了一张距离波季最近的巴统机票,要求他在火车抵达之前赶到波季的火车站。
听到戚盼檀还活着的消息,乔休尔手都在颤抖:“里斯哥,我要怎么做……怎么做才能把姐从他手里抢过来!”
“我会安排人支援你,两国已经通过引渡协议达成目标了,波季的警察会在那里逮捕他!”
戴里斯还了解到,不只警察在追杀他,就连梅尔克这个黑手党也参与其中,甚至格鲁吉亚的匪帮也加入了抓捕他的队伍。
能让两国的犯罪集团出动,必定是有人许下了天文数字的悬赏,周嗣宗的命,已经是人们挤破头疯抢的无价之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