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昨夜,裴鸢的喉咙就变得干燥起来。他喉结滚动了两下,昨晚的手心上绵软的触感似乎又涌现了出来。
“老太太就是瞎操心,少夫人不过是着凉发热,已经叫府医瞧过了,没大碍的。”老夫人身边的裴嬷嬷笑道。
“你懂什么!我本来是指望这新媳妇进门,杀一杀那厮的锐气的。哪知道又是个纸老虎!鸢哥儿,你可得挑一个气性大的媳妇儿,不能叫你娘拿捏住了!”
“祖母,我不急的。”
裴鸢的话气得裴老夫人直瞪眼。
裴鸢又说了几句话逗老夫人开心,心思已经跑到了秋茶院那去了。
午间柳颜欢用着汤药,白昙笑嘻嘻地捧着一个大木匣子进来。
“早先还说这府上没人挂念咱们家夫人呢,这不,二爷差人送来了新婚贺礼!”
听闻裴鸢名号,柳颜欢手一抖将汤碗撂在了桌子上。
“夫人,快打开叫我们瞧瞧都是什么呀!”几个丫鬟好奇地不行,倒不是她们没见过世面,只是初入将军府什么都觉得好奇罢了。
“你们瞧吧。”柳颜欢淡漠道。
前世裴鸢也送来了“新婚贺礼”,无非就是胭脂水粉、珠钗首饰。之前觉得是这小叔子会做人,现在想想,怕不是给的嫖资!
呸!
“咦?这二爷怎么还送了些人参来,这还有个安神荷包。”白昙新奇道。
“怕是听说夫人生病送来的,这人参瞧着分量不小,是个不便宜的。”紫菱颇懂些医理。
柳颜欢闻言淡淡抬眼,嗤笑一声。
裴鸢做出这样的下作事,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了?
谁叫他怜香惜玉了?
她那箱子里年份比这人参好的,多了去了!
“这株给罗嬷嬷去补补身子吧。”柳颜欢开完口,满屋子静默,不懂自家小姐怎么这么不待见这个裴家二爷。
难道是因为恨乌及屋?和大爷置气也带着气上了二爷?
“夫人,刚才前院来人说大爷今晚来呢!”罗嬷嬷风风火火地进来通报,好不欢喜。
柳颜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一双圆眼瞪大了。
裴鸢这只臭狗,前脚送药,后脚就要来夜宿!
狗屁的怜香惜玉,当他的药是仙丹吗?她吃了就好?好了就能怀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