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的裴鸢在上战场前一直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儒雅,从战场回来后,整个人便成了一把开过刃的刀,仅是一个眼神就叫人害怕。
人的变化真的会有那么大吗?还是说,裴鸢惯会掩藏自己?
“撤了吧。”裴茗的声音令柳颜欢回归神来,她没想到自己在三人都在的紧张局面下还能走神去想裴鸢,真是。。。。。。
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裴茗也感知到自己说了过夜后,屋子里的氛围变得十分诡异。他知道这问题出在自己身上。
他自己不行,之前还让裴鸢和自己的妻子圆房。他那句话说出来像是为了证明柳颜欢是自己的所属物一般,但是裴鸢丝毫不在意。
而他现在内心的羞耻感涌上来,在这个屋子里如坐针毡,一刻也不想呆了。
“我去书房看书了。”
“那弟也告辞了。”裴鸢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,与柳颜欢对视的时候,柳颜欢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不怀好意。
柳颜欢心里一突突,但还是将两人送到了院门口。
送走了人,柳颜欢这才觉得离谱。她在这两个人兄弟面前怎么如此被动了?
这边裴鸢和裴茗一起走在去书房的路上,裴鸢脚步一顿,故作惊讶道:“方才将帕子落在嫂嫂那了,我回去取。大哥可先行一步。”
裴茗蹙了蹙眉头,“一块帕子而已。”
“左右没有几步路,再说了,我的东西搁在嫂子那里不好吧?”
裴鸢这种避嫌的样子取悦了裴茗一点,裴茗点了点头,“去吧。”
裴鸢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,柳颜欢还站在院子门口发呆。
她脑子里在复盘今晚发生事情,决定自己要好好找找问题所在,怎么突然就被裴鸢打乱了阵脚,让他牵着鼻子走了?
正想的出神,身后的绿兰小声惊呼道:“二爷,您怎么回来了?”
柳颜欢惊了一下,转头看过去,见裴鸢背着手站在她的对面,脸上看不出表情。
可柳颜欢有一种对方是一匹恶狼,随时会扑上来,将她撕咬啖尽的错觉。
尤其是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,深不可测。
“你回来做甚么?”柳颜欢的喉咙一紧,有种自己已经成了被锁喉的猎物的恍惚。